包攏兩人的白色火焰,燒盡柳暮蟬身體里的寒冰后,又順著水氣、冰面撲向樂喜炁場……
樂喜迅速化水防御,但化形出來的水同樣被點(diǎn)燃,而且愈燒愈旺,于是,樂喜輕跺地面,周身之炁瞬間化而為冰,但被冰封住的身體,依然在燃燒,冰水與炁猶如干柴、火油,火勢不減反增,眨眼間燒進(jìn)樂喜體內(nèi)……
樂喜使出無數(shù)神通,依然眼睜睜看著火焰燃燒進(jìn)自己體內(nèi),不禁嘆道:
“吾命休矣!”
清醒過來的柳暮蟬,看到燃燒的樂喜,大驚失色,立刻上前使出“拈花折柳”功進(jìn)行剝離,雙手如電迅速剝離出一大片,但剝離的速度遠(yuǎn)遠(yuǎn)趕不上燃燒的速度,剝離的位置很快又被火焰填滿……
這時眾人才反應(yīng)過來,出事了!了然與幾個熟悉拈花功的內(nèi)門弟子,立刻飛身上前準(zhǔn)備幫忙,但臺上的無靜天師與幾位老道閃身出現(xiàn),瞬間將幾人打出場外……
“此乃南明離火,火之盡頭,燒盡一切業(yè)障與真炁,以炁為食……全部退下去……誰也不許靠近……”無靜天師將幾人打出法壇無奈道。
“暮蟬……將樂喜送入湖中……快……”了空指了指旁邊的蓮花池大叫道。
此刻的柳暮蟬已是六神無主,瘋狂用功法剝離著樂喜身上的白色火焰,聽到后,“嘭”一聲,將樂喜打入湖中,接著一個翻身,同樣跳入湖中,但白火依舊未滅,片刻間,湖面白火蒸騰,眨眼間湖水被燒盡,露出湖底的淤泥……
隨著真炁燃燒殆盡,肉體的灼傷之感逐漸涌入大腦,痛苦開始成倍增加,樂喜終于嘶喊起來……
旁邊的柳暮蟬還在瘋狂用功法剝離著火焰,等到樂喜真炁耗盡,皮肉便開始燃燒,再加上樂喜的拼命掙扎,滅火更是難上加難……
冷靜的柳暮蟬終于失去理智,撕扯開自己的道袍,撲向樂喜,緊緊將他擁在懷中,但火勢依舊,勢不可擋,已被燒成黑炭,柳暮蟬看向岸邊,淚如雨下,崩潰大吼道:“師父……求你了……救救……蘭哥……求求你了……誰來救救蘭哥……我求求你們了……”說著磕頭如搗蒜,淤泥糊了一臉,頭發(fā)披散如鬼魅一般……
岸上同樣一片哭喊,了然、了空、樂喜、樂平,發(fā)瘋一般豈求幾位師祖盡快出手,扯著無靜的衣袖腦袋都被磕破了……
無能為力!此火不滅不熄,直至燃盡最后一滴真炁!
“你……你們……這群老家伙……滿……滿意啦?老狗、豎子……”
無靜天師看著燃燒殆盡的樂喜,老淚縱橫,用顫抖的手指著右側(cè)臺上的幾位老道罵道。
迷離掙扎中的樂喜,被哭喊驚醒,終于恢復(fù)神智,看到旁邊狀如鬼魅瘋狂哭喊的柳暮蟬,伸出已燒成焦炭的手掌,拍了拍柳暮蟬的臉頰:“生死有命!今天以身殉道……難道不是一件美事?今天之事,不是我,就是別人……”
“蘭哥哥,對不起!對不起啊……我沒想到啊……真沒想到……”柳暮蟬抓住樂喜的手掌哭喊道。
“記住……今天死在這里的是朱學(xué)……不是李蘭邁……切記……切記……今后……你就是李蘭邁……一定……”樂喜拼盡全力用嘶啞的聲音道,他的皮肉已被燒去一大半,但四肢與精神還在堅持。
“蘭哥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樂喜抬手,“啪”,給了柳暮蟬一巴掌……
柳暮蟬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記住了!我……從今天開始,我是李蘭邁……不是朱學(xué)……”
樂喜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想給以微笑,但皮肉已被化盡,聲帶也是無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