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迅速收起金錢劍,心中暗自警惕。雖然陳玄風剛剛救了我們,但他的身份和立場依然不明。蘇青青之前提到他曾經(jīng)是黑龍教的高階祭司,后來被逐出教派,但即便如此,他是否愿意幫助我們,依然是個未知數(shù)。
“陳前輩,多謝出手相救。”我上前一步,恭敬地行了一禮。
陳玄風微微點頭,目光在我和蘇青青之間掃過,最后停留在唐先生身上。他的眼神深邃,仿佛能看透一切。
“你們來這里,是為了幽冥草吧?”陳玄風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而沙啞。
我點了點頭,沒有隱瞞:“是的,我們需要幽冥草來解除一個契約。”
“契約?”陳玄風眉頭一挑,似乎對這個詞產(chǎn)生了興趣,“什么契約?”
我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決定如實相告:“是黑龍教的契約,與李家有關(guān)。”
陳玄風聽到“黑龍教”三個字,眼中閃過一絲冷意,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。他沉默了片刻,隨后說道:“黑龍教的契約……確實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。你們找到幽冥草,還差一個高階祭司來主持儀式,對吧?”
“是的?!蔽尹c頭承認,“我們原本打算找到幽冥草后,再去尋找一位愿意幫助我們的人?!?/p>
陳玄風笑了笑,目光中帶著一絲玩味:“你們倒是膽子不小,敢打黑龍教的主意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心中明白,這是最關(guān)鍵的時刻。我們得想辦法說服他,如果不成功,那么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。
“陳前輩,我們知道您曾經(jīng)是黑龍教的高階祭司,但因為反對教主的極端做法而被逐出教派。我們對黑龍教并無好感,只是想解除一個無辜者的契約,還她自由?!蔽艺\懇地說道。
陳玄風沉默了片刻,隨后緩緩說道:“你們說得沒錯,我確實看不慣黑龍教的有些做派,但你們憑什么認為,我會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冒險?”
我心中一緊,知道單憑這些還不足以打動他。就在這時,蘇青青突然開口:“陳前輩,您不幫助陌生人無可厚非,可是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小哥,對于您來說,可不算是別人?!?/p>
“哦,聽你這么一說,我倒是好奇起來了,他是什么?老夫在此之前可從未見過他?!?/p>
“陳前輩,他就是你的陳家的孫女婿?!碧K青青回道。
陳玄風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,仿佛一把鋒利的刀,直直刺向我。他的眼神中帶著審視和懷疑,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怒意??諝夥路鹪谶@一刻凝固了,連周圍的霧氣都似乎停止了流動。
我心中一緊,沒想到蘇青青會突然拋出這樣的信息。我下意識地看向蘇青青,但她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,目光堅定地與陳玄風對視,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。
“思雨?”陳玄風的聲音低沉而冰冷,帶著一種壓抑的情緒,“你說的是我的孫女,陳思雨?”
“正是?!碧K青青毫不猶豫地點頭,“這位小哥與思雨情投意合,早已私定終身。只是思雨如今被黑龍教所困,無法脫身。我們此行,不僅是為了解除李家的契約,更是為了救出思雨?!?/p>
我心中一陣愕然,蘇青青的話讓我完全摸不著頭腦,但眼下情況緊急,我只能硬著頭皮保持沉默,任由蘇青青繼續(xù)編造這個謊言。
陳玄風的臉色變得復雜起來,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掃視,似乎在判斷蘇青青的話是否可信。片刻后,他冷冷開口:“思雨那丫頭,從小性子倔強,從不輕易與人親近。你說她與這少年私定終身,可有證據(jù)?”
蘇青青微微一笑,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,遞到陳玄風面前:“這是思雨隨身佩戴的玉佩,她曾說過,這玉佩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信物。如今她將這玉佩交給這位小哥,作為定情信物?!?/p>
陳玄風接過玉佩,仔細端詳了片刻,臉色逐漸變得凝重。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玉佩上的紋路,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。顯然,他認出了這枚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