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嬤嬤知道這件事和自己有關(guān),所以一直都沒有退出去,反而是安排蘇鈺在門口守著。
李穗歲看向秦嬤嬤,她已經(jīng)在自己身邊侍候十多年了。
要說這件事不過問對方,肯定是不可能的,可是她也不知道這該怎么問。
她畢竟沒有這方面的經(jīng)驗,還是青團有些著急,才開了個話頭。
“你們都要當(dāng)我女兒?”秦嬤嬤沒想到這件事來的這么快,她有些詫異。
說實話,被人說克夫克子說久了,她心里難免會很難受。
可是如今姑娘身邊兩個大丫鬟都說自己要當(dāng)她女兒,她卻反而有點緊張了。
青團和青梨依然是點點頭,前者是被迫斷了親,后者是被賣過來的。
家人的冷漠無情早就讓她們受夠了,再者說,等姑娘出嫁了,二等丫鬟可以被留在屋子里。
可是她們這種等同于心腹的丫鬟,若是被姑娘的夫家不喜,無非就是二次售賣或者自己立個女戶。
她們?nèi)羰悄艹蔀榍貗邒叩呐畠海材芟嗷鸵r,相互養(yǎng)老。
既不用擔(dān)心自己被賣出去,又不用擔(dān)心等別人欺負(fù)上門的時候沒人撐腰。
李穗歲也有些窘迫,她作為主子卻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丫鬟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。
誠然她最近很忙,可是她是真的愧疚。
別人家的大丫鬟是怎么樣的她不知,她只知道自己家的這些,明明上輩子都已經(jīng)離開了,再也不用擔(dān)心逃脫不了了。
卻還是為了她,獻上了自己的命。
“嬤嬤可以考慮一下,我是覺得青梨她的叔叔叔母已經(jīng)去了雁南郡,恐怕是容不下她的。
至于青團的母親和父親,做出這種事情,也怕是不會留著她的。
”李穗歲知道,她已經(jīng)被扣上了克夫克子的名聲太久。
就算這些人不在她面前說,她也不敢主動撕開貼在傷疤上的棉布。
可出乎意料的是,還不等她放下手中的茶盞,對方便堅定地跪了下去,看向她:“還請姑娘做個見證,明兒我們就去一趟衙門。
”“好。
”李穗歲松了口氣,笑著將她扶了起來:“明天你們就休沐吧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