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的時候別的本事或許不多,但是最大的本事就是嘴硬。
等到老陳師傅將水泡都挑完了之后,他又從地上腐爛的落葉下,找了一些馬糞包涂抹在傷口上,一邊吐沫,老沉師傅一邊給我解釋,這東西有消炎止血的效果,在這老林子里用處大了。
之所以叫它馬糞包,只是因為他的外形與馬糞蛋差不多。
最后,老沉師傅撕了幾張布條,包裹著我的腳。
再次穿上鞋子的時候,雖然偶爾還有些刺痛,但是已經(jīng)沒有之前那么難以行走了。
“行了!這就差不多了!回去之后休息個一天,就能繼續(xù)走了!”
他看著我輕聲說道。
再將篝火徹底熄滅之后,我們繼續(xù)踏上了行程,大概是擔(dān)心我,原本我身上的兩個背包,也被老陳師傅背在了身上。
再次行走了一個多小時,原本晴朗的天空突兀地變得陰沉,老陳師傅瞇起眼看了看天,讓我快些走,說是要下冰雹了。
我一怔,連忙說道:“老沉師傅,你是咋知道下冰雹還是下雨?。 ?/p>
老沉師傅沒有給我說,只是讓我加快了步伐。
十幾分鐘之后,在我看到對子房的時候,冰雹也在這個時候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,我捂著腦袋,不由得加快了步伐。
但是就在我們即將達(dá)到對子房的時候,走在我正前方的老沉師傅卻突然停下腳步。
“等等!三七!”
我連忙說:“咋了,出什么事了?”
老沉師傅稍微思考一下,然后他側(cè)開身子,對我說:“三七,你看小溪邊是不是有個老人在釣魚?”
我愣住了。
不是,這是啥地方??!大興安嶺深處,怎么會有老人在釣魚呢?可是等到我放眼望去的時候,一下子驚呆了。
只見在我們對子房面前,小溪的一個大石頭上,一個穿著蓑衣,帶著大草帽的長臉老人正拿著一根魚竿,確確實實在釣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