艱難深一腳淺一腳在雪地中前行,她在我的耳邊輕輕喊了一聲:“林三七!”
雖然風(fēng)聲有些大,但是我還是聽清楚了她的話。
“怎么了?不舒服嗎?”
她沒有回答,而是臉頰趴在我的身上,一字一頓開口:“我只有你了!”
此言一出。
我只覺得自己鼻尖一酸。
這種感覺為什么這么難受我在心里詢問自己。明明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,但是她卻說,她只有我了。
十分鐘后,我們走到了這棵大樹下,原本被我踩實(shí)的雪墳包此時上面此刻又有了腳腕深的浮雪。
我將她放下。
她面色蒼白地站在墳包面前,眼神無比平靜如水。
我試圖安慰她,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。
就這樣我們站著,傻傻地站著。
一分鐘后。
這姑娘直接跪在地上,朝著這個墳包磕了三個頭。
老沉師傅站在不遠(yuǎn)處,一手擋著風(fēng)雪,然后不停地沖著我擠眉弄眼,讓我跟這個姑娘一起。
我愣住了。
不是,這老沉師傅到底是什么情況??!草,我為什么也要跪??!
想了很久。
我還是跟這姑娘一起,跪下來磕了幾個頭。
在回去的時候,這姑娘臉頰趴在我的背上,身體顫抖,不聞哭聲。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。
她抽泣地告訴了我,她的名字。
——巴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