擲地有聲的話語壓住場子。
那粗衣漢子一愣,梗著脖子:“好!一天就一天!明日此時,拿不出證據(jù),拆了你這侯府!”
人群罵罵咧咧地散開。
“少爺……”李福抹把冷汗,雙腿發(fā)軟,聲音發(fā)顫,“謠言來勢洶洶,背后定是朱家!要不要稟報樂陽公主殿下?”
沈峰轉(zhuǎn)身大步向府內(nèi),臉色冷峻:“殺雞焉用牛刀?”
“雙鳳玉牌是沈家最后底牌,又不是擦屁股的紙!為這點事情就去求公主幫忙,那這塊玉牌也太廉價了!”
他語速飛快:
“第一,王大力!立刻帶人,去城西摸清王寡婦底細(xì)!她何時買的皂,臉何時爛的,看病的郎中是哪個,家里情況,查個底兒掉!要快,要隱秘!”
“第二,李叔,凈衣皂鋪貨再加快!日落之前,京都城大小雜貨鋪都要有!價格再降十文!三天之內(nèi),我要漿洗婦、苦力、車夫都離不了它!”
“第三,”沈峰停在二門,眼神銳利,“備馬!”
夜晚,沈府書房,燈火通明。
搖曳的燭光將人的影子拉長,映在書房的墻壁上。
王大力帶著一身夜露的微涼氣息匆匆入內(nèi),“少爺,查清了!”
聲音壓低,卻透著急切,“那王寡婦,城西有名的潑賴戶,??咳鰸姶驖L訛人錢財過活!她那臉根本就是糊的特制藥膏裝出來的爛!”
“尋了她隔壁的老鄰居,又翻了她家灶膛,找到了沒燒干凈的藥渣和沒混完的泥膏!”
沈峰眼中精光一閃:“藥膏?能確定?”
“千真萬確!”王大力拍著胸脯,“那泥膏腥臭無比,糊在臉上厚厚一層,看上去嚇人,其實一揭就掉!”
“還有那個郎中,就是個回春堂的半吊子!朱家那黑心管家朱甘,綁了他兒子,讓他咬死說是香皂害的!”
“果然如此?!鄙蚍遄旖枪雌鹨荒ū涞幕《?,“人控制住了”
王大力抹了把汗,咧嘴笑道,“都捆結(jié)實了!堵著嘴,塞在柴房里,外頭還放了哨卡,保管跑不了!”
“好!”沈峰猛地起身,一掌拍在書案上,眼中燃起斗志。
“明日,讓他們在眾人面前,把這場戲原原本本演給全京城看!”
“朱達(dá)常,謝謝你為我定遠(yuǎn)商行搭臺!”
次日傍晚,沈府門前。
人群比昨日更擁擠,嗡嗡如蠅群。
領(lǐng)頭的粗衣漢子叉腰高喊:“時辰到了!沈峰!給我滾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