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這樣,陸嶼洲倒覺得心口的幾分憋悶都散了許多。
他眉眼動了一下,不緊不慢地收回了視線,往前面看了一眼。
文嬌又看了一眼手機,都過去十多分鐘了,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。
不是說附近的房子嗎?
懷疑的念頭剛起來,文嬌就看到車開過了保安亭,進入了地下車庫。
沒兩分鐘,車就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赝A讼聛怼?/p>
文嬌往車窗外看了一眼,“梁秘書,是到了嗎?”
梁旭新聽到文嬌的聲音,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她身旁的陸嶼洲,“是的,文小姐?!?/p>
顯然,對于文嬌開口問他這件事情,陸嶼洲在不滿。
可文嬌直接點他名,他也不能裝聾作啞。
梁旭新解了安全帶下車,只覺得自己命苦的很。
文嬌和陸嶼洲,這兩人他哪個都得罪不起。
得罪了文嬌,哪天這兩人和好了,她吹吹枕邊風(fēng),他也完蛋。
得罪陸嶼洲就更不必說了,可以直接收拾鋪蓋回家種地了。
文嬌伸手扒拉了一下陳子圓的肩膀,“圓圓,我們到了?!?/p>
陳子圓睡得沉,文嬌扒拉了好幾下,她才醒過來:“?。课覀兊搅??”
“嗯,到了,下車吧?!?/p>
文嬌解了安全帶,推門下了車。
梁旭新已經(jīng)在電梯門口等著了,他看著走來的三人,默默地站在按鈕的一邊。
陸嶼洲的這套房子是個復(fù)式,一共四間房,樓下一間書房和一間客房,樓上一間主臥和一間次臥。
進去后陸嶼洲就在沙發(fā)上坐下了,他抬手揉著太陽穴,臉上的神態(tài)很疲倦。
梁旭新在一旁站著,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該樓下,直到男人睜開眼看了他一眼,他才后知后覺,“陸總,您今天飛了一整天了,要不就在這邊下榻吧?”
陸嶼洲看了一眼不遠(yuǎn)處的文嬌:“不方便?!?/p>
梁旭新自然留意到他的視線,極力配合著他演戲:“文小姐她們應(yīng)該不介意的?!?/p>
說完,他就轉(zhuǎn)身向文嬌和陳子圓她們:“文小姐、陳小姐,陸總他今天從國外飛回來,你們看這會兒時間這么晚了,再折騰怕就得到三點了。你們應(yīng)該不介意陸總今晚也在這邊落腳吧?”
文嬌想說介意,但她也知道自己沒資格說這話,畢竟這房子是陸嶼洲的。
陳子圓已經(jīng)困得不行了,喝了幾口水解了口渴后就只想睡覺,“沒事的,我不介意的。這么晚了,讓陸叔叔他再跑別的住所確實也不太好?!?/p>
說著,她已經(jīng)打起了哈欠,“嬌嬌,我沒關(guān)系的?!?/p>
見她這樣困,文嬌也沒再說什么,“我們不介意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