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清吧,陸嶼洲站在邁巴赫旁拉開車門,俯身從里面拿了盒香煙出來,抽了一根出來,低頭慢條斯理地點上。
修長的手指夾著煙,他握著手機,給文嬌撥了個電話。
文嬌剛坐上回學(xué)校的網(wǎng)約車,看到來電顯示,她抿了下唇,不是很想接。
手機在一旁震著,過了五六秒,她還是按了接聽:“陸叔叔?!?/p>
“在哪兒?”
“回學(xué)校的路上。”
陸嶼洲抬起手,吸了口煙,那灰裊的煙霧從他的薄唇緩緩而出,“今晚過來?”
文嬌聽到他這話,握著手機的五指收緊,“我明天早上要和同學(xué)拍攝,陸叔叔,我今晚可以不過去嗎?”
下午他才找了秦以柔,今天晚上又找他,他不覺得臟嗎?
低軟的女聲帶著幾分哀求從手機的那頭傳來,陸嶼洲瞇了下眼,“什么拍攝這么著急?”
“一個小組作業(yè)?!?/p>
陸嶼洲直接就掛了電話,抬頭看向孟云川新開的清吧的招牌,只覺得難聽的很。
文嬌看著手機上顯示的“通話已結(jié)束”,突然覺得有些暢快。
她也知道自己和陸嶼洲的關(guān)系,她其實沒有說不的權(quán)利,他問她意見,也不過是心情好多嘴問一句。
(請)
沒撒謊
她拒絕他,總歸是要惹他生氣的。
可是她一想到他那天那樣兇地警告她不許讓別人碰她的時候,文嬌就對他的雙標(biāo)不滿。
當(dāng)然,她也清楚自己自己沒有資格不滿。
他是金主,別說他同時養(yǎng)她和秦以柔兩個人,就算他再多養(yǎng)幾個,她也沒有資格不滿。
但她就是不滿。
那天之后,文嬌又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陸嶼洲。
她在學(xué)校里面見過秦以柔一次,她好像跟以前沒什么變化,聽說每天都穿梭在兼職和學(xué)校之間。
至于她和陸嶼洲的事情,大概除了文嬌,也沒有任何人知道。
文嬌再接到陸嶼洲的電話,已經(jīng)是四月了。
四月的海城還有些冷意,文嬌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,外面疊加了一件牛仔外套。
推門走進去的時候,文嬌只感覺到一陣?yán)湟狻?/p>
她換了鞋,走過玄關(guān),到客廳,看到沙發(fā)的時候,不禁怔了一下。
他跟秦以柔這么激烈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