緣由,并且高朗堅信自己的認知才是正確的。
如果俞元愷沒有成為一個科學家的話,或許能夠成為一個出色的詩人。
也許這世界上的確有一些人,他們雖然拙于言詞,但卻總能夠找到最適合的用意表達自己心情的方式。
帶著瓶子離開休息室時,簽約儀式已經(jīng)快要開始了。實際上,高氏的員工已經(jīng)找他快找瘋了。雖然之前他打聽過俞元愷的去向,但是沒有人認為他會去找俞元愷,所以發(fā)現(xiàn)他沒有及時出現(xiàn),所有人都不免擔心。偏偏通訊又打不通――高朗后來才知道,俞元愷給自己的休息室里裝了一個小型信號隔離裝置。
高朗也沒有解釋自己去了哪里,剛剛在那個小休息室里發(fā)生的事情,就像是他跟俞元愷之間的小秘密,不能告訴別人。
他才坐下不久,俞元愷就出現(xiàn)了。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,臉色看上去已經(jīng)不再蒼白,完全看不出跟平常有什么分別。要不是親眼看到,高朗真不敢相信他身上還帶著傷。――雖然修復儀將表面的傷口修復,但是內(nèi)部被破壞掉的部分,還是需要時間重新生長。
好在簽約儀式弄得很簡單,只有史密斯實驗室的人和高朗帶來的工作小組列席,既然不需要對別人交代在,自然就省了那些冠冕堂皇的套話,儀式很快就結束了。
出了會議室的門,高朗一看俞元愷走的方向,就知道他是要去實驗室,連忙跟了上去。
他也不阻攔,就那么一直跟在俞元愷身后。往前走了一會兒,俞元愷忍不住停下來問,“你跟著我做什么?”
“你的身體應該休息。”
“我只是打算去實驗室整理一下這次帶回來的數(shù)據(jù),免得放久了忘記?!庇嵩獝馃o奈的道。
做實驗是非常耗費體力和精力的事,相較之下,整理數(shù)據(jù)就相當于是在休息了。高朗難得的為自己沒有弄清狀況而覺得有些尷尬,只好停下腳步,目送俞元愷離開。
確定他沒有跟上來,俞元愷才松了一口氣。
不知道為什么,經(jīng)歷了剛才的事情之后,他面對高朗時,總覺得有些不自在。
他走進實驗室,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,打開電子光屏,思緒卻難得的有些飄散,難以集中。
第一次見面,俞元愷就知道自己對高朗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在意。當時他并不理解這種在意從何而來,也并不打算因此就去做什么。但即便如此,高朗總在他面前晃,也讓他覺得微微煩躁。
這種煩躁對俞元愷這樣的人來說,是非常新鮮的。因為他本不該有這樣的情緒。
后來俞元愷選擇了出差,緩解這種煩躁對自己造成的影響。他成功了,但也失敗了。最初的兩天,在陌生的、緊張的環(huán)境之中,他倒的確是摒除了一切的雜念,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新實驗之中去。但是隨著時間流逝,這種投入?yún)s逐漸不那么純粹,他開始分心去想一些別的事情。
最后更因為知道高朗今天就要走,所以下意識的趕起了進度,以至于最后的緊要關頭因為行險而遭遇偷襲,這才受了傷。趕回來之后,他更是破天荒的既沒有直接去處理傷口,也沒有到實驗室來繼續(xù)工作,反倒跑到食堂去吃飯。
高朗朝他走過來的時候,俞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