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將功補過和甘愿受罰中他選擇后者,不是因為受罰比較好過。
亞索罰人的手段殘忍毒辣,他要真受罰不死也殘。
但內(nèi)爾森是亞索斗了十幾年都沒分出勝負的對手,在明知那批貨是被他劫走的情況下,自己能將功補過的概率幾乎為零。
“啪!”夜鷹話尾才落地,那裝著拌融化冰塊的杯子先砸在他腦袋上接著又砸在地上摔個粉碎。
“你他媽就這點本事!”
亞索盛怒,身體動作過大連累到后面正在全神貫注的沈澤。
他沒預(yù)料到亞索會有這動作,針線與皮肉拉扯,疼得亞索倒吸一口氣。
這個男人瘋就瘋在明明有麻藥卻不允許沈澤使用,似乎是要深刻記著每一針帶來的痛。
不用想沈澤也知道,他現(xiàn)在肯定疼得后背發(fā)麻,分不清傷的是哪跟哪。
沈澤不只一次在心中暗罵這個男人有病,然而余光收到男人掃射過來的寒光,他還得忍氣吞聲說一句。
“抱歉?!?/p>
行醫(yī)這么多年從沒這么憋屈過,沈澤后來下手越發(fā)大膽。
反正這男人皮糙肉厚也能忍。
鮮紅血液從頭頂?shù)温?,夜鷹疼得齜牙咧嘴沒敢出聲,整張臉都要埋到地底,身體抖的愈發(fā)厲害。
“請主息怒!”
一路架著沈澤的那兩個男人見這架勢立馬跪下來求情。
“既然知道自己沒用就主動去后山尸堆里喂禿鷹去。”
亞索語氣緩和下來,內(nèi)容卻猶如一盆涼水將夜鷹澆個透心涼,他絕望抬起頭。
“主……”
他剛剛先認錯,還暗想亞索能念在這么多年情分上饒他這一回,卻忘了這個男人一向沒什么人情味。
溫度降到冰點,后面大漢趕緊求情。
“這次私運從北境過來一路危險重重,夜鷹領(lǐng)隊也是怕出意外才將貨物分成兩批運送,還望主能看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他一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