虧得這人平時舍不得虧待自己,吃穿住行都要買最好的,所以這次才不至于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。
他一直不說話,我被助理帶著,雙腿控制不住地靠近,才剛剛站定,他才終于舍得開口了,聲音沙啞,眼眶猩紅:
“不是不要我了嗎?現(xiàn)在又舍得回來了?”
在進門之前,我發(fā)誓要讓自己控制住情緒,他是病人,還沒康復好,什么都要依著他來。
可是話音剛落,我沒由來的一陣難過,被他盯得羞恥,轉(zhuǎn)身就想離開。
隋遇卻在這時一把伸手攔住我的腰,雙手死死地箍住我,逼著我靠近,然后把頭埋進我的腰間:
“秦玉寧,我真他媽討厭你,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狠心的女人……”
我根本無法說話,因為我感受到了腰間傳來的一陣濡濕。
“你懷疑我出軌,你說我不愛你,你怎么能這么對我?別人老公被造黃謠都有老婆護住,只有你,直接給我判了死刑就跑了,我不委屈嗎?我不難過嗎?我真討厭你……”
他越說越傷心,跟個小孩一樣嚎啕大哭起來:
“你還不抱抱我……你為什么不抱抱我?是不是真的要等我死了你才……”
我聽不得這樣的字眼,伸手抱住他的后頸制止他接下來要說的話,另一只手在他的腦袋上輕拍安慰。
我也說不出來為什么,看見他這副模樣,我真的感覺是自己做錯了。
醫(yī)生聽見動靜進來提醒:
“人剛醒來,家屬注意好患者情緒?!?/p>
11
就這一句話,隋遇跟拿了什么金科玉律一樣,逼著我在病房里陪護他:
“你不在我跟前待著,我每天都在擔心你是不是要跑了,醫(yī)生說了,要想快點恢復好就不能耗費太多心神?!?/p>
我媽不知道陳安琪的事情,以為我們鬧別扭,聽到這個提議恨不得拍手叫好。
可我最終妥協(xié),是因為隋遇爸媽。
他們對我太好了,老兩口看著我哀求,我真的狠不下那個心來。
長輩一走后,隋遇更加大膽,把我當作嚇人一樣指使,不是這里軟需要錘一錘就是那里酸需要捏一捏。
一整個下午,把我折磨得話都說不出來。
病房有單獨的陪護床,把大少爺伺候睡下之后,我靠在枕頭上閉眼就差點睡著了。
“你為什么要睡那里?我的床不夠?qū)拞???/p>
我懶得理他那些廢話,眼皮耷拉著,沒過一會就進入了夢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