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輕云的劍怎么會在你的手里?”
“這個……我有必要解釋么?”顧長風(fēng)見兩人沒有放自己走的打算,笑了笑道,“看來,我還是解釋的好。不然,估計我一時半會休想脫身了。說起來都是幾年前的事了,謝三公子與人在落鳳山比武受了重傷,事后他來到小店將養(yǎng)了月余。在這期間,我盡綿力,保他免受諸多煩擾。他為人豪爽,臨走前以佩劍相贈?!?/p>
“你撒謊!就算你幫過謝輕云,他也不至于以劍相贈。世人皆知,劍是劍客的第二條命,人在劍在,人亡劍亡。且名劍擇主,寒霜跟了他,便不會再跟你。除非,你們之間還有別的關(guān)系?!?/p>
“寒霜是名劍,更是靈劍。劍有靈,知道我有恩于他的主人,愿意跟我,有何奇怪?況且,靈劍易主的事雖少有,但也不是沒有。謝三公子現(xiàn)在的佩劍霜月,不就曾是十三公子的貼身侍衛(wèi)月影所有么?”
“那你為何要幫他?他可是魔界的人?!?/p>
“我?guī)退?,就好比我現(xiàn)在幫閣下追討失物一樣。凡是落腳鳳來客棧的人都是我顧長風(fēng)的客人,我有責(zé)任和義務(wù)保護他們的財物和生命安全。至于他是魔是妖還是仙,只要他不傷我,不害我,不欠錢,與我何干?”
蕭煜笑道:“顧掌柜所言極是。多謝了?!?/p>
“分內(nèi)之事,不必言謝。夜深了,兩位早點歇息吧!如有需要,請盡管吩咐,鳳來客棧會竭誠為兩位服務(wù)?!鳖欓L風(fēng)手握寒霜,穿過長長的花廊,隱身在香氣撲鼻的玫瑰花叢后。
蕭煜眉頭深鎖,心想:我是中了調(diào)虎離山計,還是被殺了回馬槍?或者他們本就是不同的兩撥人。這件事做得隱秘,他們怎么知道東西在我這?難不成這一路上都有人跟蹤我?我怎么一點都沒察覺?
明澈顯然也在想同樣的問題:“公子,這兩個黑衣人是不是得到了消息?”
“現(xiàn)在還不能確定。先不想了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只要東西還在我們手里,就不怕他不露面。你把東西收好,咱們看阿旸和宛瑜去。這么大的動靜都沒見他們出來,要么是中了迷藥,要么是喝多了醒不了。”
兩人來到蕭旸的房間,見他四仰八叉睡得死死的。蕭宛瑜急得繞著桌子轉(zhuǎn)圈,云起提劍守在床前,嚴(yán)肅得有些滑稽??匆娝麄冞M來,蕭宛瑜沖到蕭煜身邊,這里摸摸,那里捏捏:“二哥你沒受傷吧?真急死我了!我想去幫忙,又怕自己武功低微,反倒成了累贅。而且我也不放心四哥,不敢叫云起下去援手。”
蕭煜道:“沒關(guān)系。只要你們沒事就好?!?/p>
“這人真是一點都派不上用場?!笔捦痂つ笾挄D的鼻子不撒手,湊到他耳邊嗷嗷學(xué)狼叫。鼻子出不了氣,蕭旸本能地張開了嘴,依舊睡得酣暢?!岸缒闱?,就這樣也能睡!”
蕭煜的笑容充滿了寬縱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,從小就這副德性,睡著了雷都打不醒,更別說晚上還喝了那么多酒?!?/p>
蕭宛瑜放開手,同情地看著云起:“有這么個主子,你該如何安睡?”
云起靦腆地笑道:“主子睡得好就行?!?/p>
蕭旸吧嗒吧嗒嘴,嘟嘟囔囔地也聽不清在說什么,然后就又只剩鼾聲了。
四個人你瞅瞅我,我瞅瞅你,都笑了。蕭煜又叮囑了云起幾句,帶著明澈回房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