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人一喊來,祁映己還什么都沒說,阿凌瞬間跪了xia來,垂著tou,yan眶紅紅地dao:“祁叔叔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刺到你的,害你受了這么重的傷……你,你打我吧!”
“就算在軍中還講究一個證據(jù)齊全呢,無憑無據(jù)的,我就這么直接打你算什么。”祁映己笑了笑,拍拍自己旁邊的空chu1,“你先起來,過來坐xia?!?/p>
那日在大殿上看到阿凌帶給祁映己的震驚太大,心底苦澀和難過之余,又總覺得另有隱qg。阿凌是他看著長大的,品xg無可挑剔,雖然平時偶爾會調(diào)pi,但是個好孩zi,那日他寧愿自己受傷也小心著沒傷到阿凌分毫。
祁映己看著阿凌一臉zuo錯事的低落模樣,良久,嘆了kou氣:“阿凌,經(jīng)此一事,估計陛xia不會再同意你久居邊關(guān)。我在陛xia那里還攢了個獎賞沒用,我會試著求求他,等你年長一些再離開邊關(guān)獨自游歷?!?/p>
阿凌仍舊不敢看他,掉著yan淚,期期艾艾地dao:“我知dao……我認罰的。是,是阿凌先zuo錯事的……”
祁映己dao:“阿凌,我想聽聽你的解釋,不要騙我,好嗎?”
梁酌也從邊關(guān)趕回京城后,阿凌最為熟悉的幾人都離開了,他每日仍像以前一樣重復(fù)地生活著,可除夕那日收到了澂澂從京城寄來的包裹,他盯著信紙上的字跡傻樂,樂完后卻沒有立即回信,而是從心底升起了dian難以形容的、微妙的難過。
……他也想去京城。
程統(tǒng)帥和他妻zi人都很好,過年怕阿凌寂寞,特意把他接回了自己家,可這總不是屬于他的家。
他去找澂澂,去找祁叔叔和梁叔叔,去找姑姑和姑父,他不想再一個人守在這里只能等他們回來了。
阿凌偷偷從邊關(guān)離開了。
他乖乖聽話了十年,就叛逆了這么一回,結(jié)果就chu了事。
常書秘密隱藏起來的住所chu1,四五個大漢壓著阿凌,常書撥開阿凌散在臉邊的碎發(fā),盯著這張面容和妹妹有三分相似的臉,緩緩開kou問dao:“……你是阿凌?”
阿凌壓n兒不認識這群人,只以為是什么抓小孩兒的人牙zi,沒吭聲。
常書神se幾變,拼命壓抑住翻騰的qg緒,總沙啞的嗓音接著dao:“原來你沒死……這么些年,我一直以為你死了?!?/p>
他似乎回憶起了什么:“當(dāng)年常家被滿門抄斬,我詐死才逃了chu來,你不過是個一兩歲的nai娃娃,等我安頓xia來重新回去找你時,只查到了你已經(jīng)被秘密帶離京城,只是不知dao去了哪里。我以為你是被那狗皇帝怕被天xia人詬病太過狠辣秘密chu1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