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,會給我買禮物。
他確實(shí)買了。
但那條絲巾,我有條一模一樣的。
是在江城的實(shí)體店里買包時,經(jīng)理送給我的。
從裴文胥手里接過絲巾的時候,我只覺得好笑。
以為一心撲在工作上的他,根本就不懂這些。
可事實(shí)是,他很懂。
只是被他用心對待的那個人,不是我而已。
我在沙發(fā)上枯坐了一夜。
凌晨六點(diǎn),裴文胥拎著一袋早餐進(jìn)門。
看到我坐在那一動不動,裴文胥嚇了一跳。
連鞋都沒換,就快步走到我面前,抬手摸上我依舊腫脹的眼角:
“念念,做噩夢了?怎么哭成這樣都沒給我打電話?”
裴文胥眼底的擔(dān)憂不似作假。
可一想到正在安慰我的他,昨天睡在另一個女人身旁。
我就一陣反胃。
躲開裴文胥想要把我摟在懷里的動作。
我啞著嗓子問道:
“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,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拿我當(dāng)傻子耍?”
裴文胥苦笑著把早餐放到茶幾上,然后認(rèn)真地看著我:
“你這是夢還沒醒呢?夢都是假的,你不能把夢里發(fā)生的事安在我身上,我多冤啊?!?/p>
我深吸口氣,從一旁的抱枕下拿出裴文胥的平板。
屏幕亮起的一剎那,裴文胥的臉色就變了。
他立馬站直了身體,不滿地說道:
“念念,我們不是說好相信彼此嗎?你知不知道,這個平板里有不少公司機(jī)密,如果泄露出去”
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平板里出現(xiàn),裴文胥瞬間啞言。
他面色變了幾變,從我手里慢慢把平板拿走:
“念念,我可以解釋的。”
我看著他,等著他的解釋。
可裴文胥張了幾次嘴,都沒發(fā)出任何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