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家（第2頁）

他們吵架聲音大一點，我在家便能聽見，而且此事延綿數(shù)年，伴隨我的成長。

”許浩嘉和程寧都驚訝的一時不知是張嘴還是閉嘴。

“然后呢？”程寧問。

“然后，我離開了家。

”室內(nèi)陷入寧靜，流水一樣的情緒蕩漾在每一人心頭，沒人能說清道明。

“可……我還是想不明白。

”程寧扭身，鉆進許浩嘉的懷里。

想不明白，就是想不明白，即使世上比她悲慘之人眾多，比她荒唐之人眾多，她依舊想不明白。

想不明白別人的事情，同樣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事情。

許浩嘉輕拍著，一下一下捋順她衣服的褶皺，使眼神，示意蕭嘯說點安慰的話。

蕭嘯眼眶微瞇一下，瞬間恢復原狀。

他說：“想不明白就對了，我也沒想明白：一家父子四人為何為一女子自相殘殺。

”他微微笑。

雨聲傳入室內(nèi)，好像給一切蒙了一層薄紗，靜逸。

“我沒想明白，你說……你說金長老固執(zhí)的執(zhí)著于一件壓根不可能的事情，值得嗎？”程寧從許浩嘉懷里抬起頭，溜圓的眼珠子先看向許浩嘉，再看向蕭嘯。

“那我怎么知道？”許浩嘉捏著程寧的下巴，迫使程寧嘟起嘴。

“你呢？”程寧掙脫許浩嘉魔爪，問蕭嘯：“你怎么想？”“看他個人吧。

畢竟按他的說法，他為這件事情準備了一輩子，如今放棄，那他前面的時光都白費了。

”蕭嘯雙手一攤，一副無奈的樣子，眨著眼。

程寧輕微的笑了下，“那我該怎么辦？”這又是一個棘手的問題。

“涼拌炒雞蛋咯。

”許浩嘉依舊致力于捏著程寧肉嘟嘟的臉蛋。

“……”蕭嘯看著眼前兩位姑娘旁若無他的親密行為，想搖頭，但又不敢。

也許下一秒，程寧掙脫許浩嘉后，便會扭頭來看他。

他猜對了。

在程寧的目光注視之下，他反問：“你師父那日是如何說的？在無垢宗那幾日。

”師父怎么說？程寧想起那張字數(shù)不多的紙，淚水藏在心里，不肯落于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