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乘著馬,晃悠悠閑逛在草原的一角。
周圍圍著幾只蜻蜓,上下翻飛。
有一只落到程寧的肩頭,它的翅膀在陽光下是彩色的。
程寧覺得很新奇,想叫蕭嘯看,但又害怕突然出聲或過大的動作幅度,會嚇怕蜻蜓。
其實蕭嘯早就看見了,只是程寧不知道而已。
早在程寧盯著舞動的蜻蜓時,蕭嘯便一直將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或者說從未離開。
陽光是斜的,將半個人渡上金光。
在蕭嘯眼中,整個程寧都是發(fā)光的。
頭發(fā)絲穿過陽光變得金黃。
她長高許多,逐漸抽條,也不似剛見面那般生硬。
一個鮮活的人在蕭嘯眼前展開,一顰一笑皆動人。
那般美好,讓他望而卻步。
日落西沉時,所有的人再次聚攏在白日的出發(fā)點。
統(tǒng)計工作緊鑼密鼓的開展。
空地中心堆砌柴堆,為晚間的篝火作準備。
定音的鑼鼓響起,由阿日斯蘭宣讀狩獵的勝出者:“阿木爾。
”臺上,阿木爾與他的父親并肩而站,他的手被他父親緊緊牽著,高舉過頭頂。
仿若他們是世間最相配,最同心的父子。
“你說他在想什么?搞什么狩獵,引外人爭奪繼承權(quán)?現(xiàn)在又在高堂之上熱鬧的宣布,阿木爾才是他唯一的繼承人。
圖什么呢?”程寧私下與蕭嘯討論。
“誰知道呢。
”蕭嘯表示他也不知道。
其他宗門都是早定繼承人,定下就不會更改,只有長天宗,時時刻刻將自己的繼承人架在火上烤。
“也許是在養(yǎng)蠱吧。
”蕭嘯感慨。
“人怎么能像蟲子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