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道:“我這些年久居北方,卻是有些不太適應(yīng)南方的氣候了?!?/p>
“潮濕難耐,只想著早些返回北平,帶著士兵們?nèi)デ熬€打韃子,卻是要自在得多?!?/p>
“可父皇沒有下旨,我也不敢擅自作主,私自離京?!?/p>
“熥兒,你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是何意嗎?為何還不讓我們兄弟早些返回各自的封地呢?”
朱棣是大哥朱標(biāo)死后,回來奔喪的。
如今喪事早已結(jié)束。
正常而言,作為藩王,就該回去了,可老朱卻偏偏遲遲不發(fā)話。
儲君之位未定,藩王滯留京中,也不知引發(fā)多少流言蜚語。
“四叔說笑了?!?/p>
朱允熥搖頭道:“皇爺爺他老人家圣心難測,連四叔您都不知道,我這個做孫子,又怎么會知道呢?”
他抬起頭來,又一次望向朱棣旁邊的青衫男子。
那人一直在用眼光打量著他。
直視過來的目光,多少顯得有些無禮,讓人不太舒服。
而那人臉上的驚訝與震撼之色,卻是越來越濃。
隱約間,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恐懼與害怕。
朱允熥笑問道:“這位先生為何一直盯著我看呢?”
青衫男子一怔,連忙站起身來,深深一拜,正聲道:“吳王殿下威武,有若仙佛!”
“草民是
朱棣的提議!
朱棣也是統(tǒng)兵的大將,老朱和他商議,給出一些暗示,實(shí)屬正常。
而朱棣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他。
“多謝四叔告知?!?/p>
朱允熥道:“雨露雷霆,莫非天恩。”
“皇爺爺要如何行事,卻不是我能阻攔的?!?/p>
“何況舅姥爺……他……”
他輕輕嘆息。
藍(lán)玉的桀驁不馴,確實(shí)有點(diǎn)過了。
老朱忍他,已經(jīng)忍了很久。
“熥兒可是在敢在朝堂上,公然向皇帝索要帝位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