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順手把煙掐滅在花壇邊,又將煙頭丟進花壇里,發(fā)現(xiàn)四周沒人,這才貓著腰繞道另一邊,剛想溜卻差點撞上人。
那人靠在墻邊,帶黑色口罩,看不清臉,看上去懶懶散散的。
顧不上其他,為首的男生松口氣,扭頭飛快掃過四周,趁老妖婆沒過來,上前拍拍周梒江肩膀。
“兄弟,麻煩你件事唄,你懂的哈!回頭別讓哥幾個聽見什么不該傳的話,還懂啊?”
語帶威脅。
周梒江不動聲色躲開。
幾個男生沒過多糾纏,威脅完就溜。
周梒江看著他們跑遠,這才慢悠悠走到垃圾桶邊,脫下套在外面的防曬薄襯衫,勾下口罩,一并丟進垃圾桶里。
高跟鞋踏過地面的聲音愈近。
“同學,你剛看到三個——”
“那邊,抽煙的?!敝軛c江打斷,轉(zhuǎn)身,指了個和實驗樓相反的方向,“煙頭在花壇里?!?/p>
女老師一聽,心口劇烈起伏兩下,顯然被氣得不輕,又匆匆追過去。
預備鈴響起。
辦公室氣氛凝滯。
幾位帶青墨學生的班主任個個像被霜打過的茄子,其中有位教語文的感嘆:“罷罷,先不談成績,我還是先抓紀律吧。”
“成人比成才更重要。”
“嘿王老頭,你這思想可就不正確了啊,咱校長可說的是——成績紀律兩手抓,兩手都要硬呢!”
“那他一定是還沒看成績單!”
“這你就不懂了,咱今年可是雙班主任,為的是什么?不就是想一個抓紀律一個抓成績嗎?”
“第一年都是蹚水過河,我都愁死了,小寶子你們a班可是重點班,怎么樣?。坑袥]有什么經(jīng)驗可以傳授的?”問話的老師想了陣,又道:“誒你們班副班是原青墨的老師吧,她應該有經(jīng)驗哈?”
馬寶國搖搖頭,沒吭聲。
辦公室門被敲響。
“進——”
門被推開,進來位男生,十七八歲的模樣。
男生身高腿長,沒穿校服,穿著純黑短袖,瘦但不羸弱。
睡鳳眼,五官精致,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,情緒很淡,看上去冷冷淡淡的。
剛喊進的聲音卡殼:“額……同學你找誰?”
“馬寶國馬老師?!?/p>
馬寶國忙帶上眼鏡,瞇著小眼看半天,摸摸腦袋,斟酌著用詞:“是喻見的事兒吧?”
沒再說喻見爸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