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不行。
“我要走了?!鄙E瘜λf,“兩個小時后的飛機(jī),不能再改票了?!?/p>
解宴眼裏的笑意淡了。
“我原本想請你看電影?!彼麚е难?,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“我以為你能多待一會?!?/p>
吸氣,呼氣后,他小聲地,近乎撒嬌一般地對桑暖說:“我可以不放你離開嗎?”
鎖住,捆綁住,她就不會離開,也不會妄想離開。
桑暖笑了笑,然后對他搖了搖頭。
最后是解宴開車,送桑暖去的機(jī)場。她擔(dān)憂地問解宴,會不會對他的采訪產(chǎn)生影響,讓小陳送她去機(jī)場也沒事。
“沒有關(guān)系,只是耽誤了一點時間。”解宴說,“況且,我也不想讓小陳來送你?!?/p>
他從駕駛座上微微轉(zhuǎn)過頭,認(rèn)真地說道:“我會吃醋。”
解宴是不是上帝按著她的喜好創(chuàng)造出來的,不然為什么他說的每一句話,都讓桑暖覺得,對他的喜愛一點點加深。
手機(jī)上忽然跳出來兩條微信,是沈沫沫發(fā)給她的。
【一個勁、爆的消息,我剛剛才知道的!】
【解宴和他的姐姐解玉,是同父異母的姐弟!?。 棵恳痪湓挾技恿艘粋€嘆號,足以看出沈沫沫的驚訝。
事實上,桑暖也很驚訝。解宴的家庭,原來也是很覆雜。
她想起來,她來京城之前,和沈沫沫說過解玉來找她的事,沒有說得太清楚。她沒有想到,沈沫沫竟然對這件事留意上了。
緊接著,沈沫沫的信息又來了。
【那我上次和你說的關(guān)于解宴事你別放在心上,他們是異母姐弟,這關(guān)系有太多的空間可以讓人編排了?!?/p>
到了機(jī)場,還是有許多人,桑暖拿下行李,對解宴說真的要走了。
解宴將車窗拉下來,看著她,嗯了一聲。但是眼光仍然是不舍的。
桑暖看了左右一眼,然后探頭進(jìn)了車窗內(nèi),在他唇上親了一下。而后將帽子完全拉低,走進(jìn)機(jī)場。
再待下去,真的沒有勇氣走了。
解宴在車內(nèi)坐了很久,直到看不見桑暖的影子,才升起車窗。
他想到幾十分鐘前,桑暖問他的話,她問他是不是控制狂。
解玉說的沒錯,她對他的評價向來真實。
他想控制著桑暖的手,只需要用來撫摸他;想控制桑暖的唇,只需要用來吻他;想控制桑暖的思想,只需要用來愛他。
他是個沒有桑暖的愛,就活不下去的怪物。
解宴靠在方向盤上,低低地笑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