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私下找到了跟張自清水火不容的老對手——魏剛。
魏剛也是名牌建筑大學畢業(yè)的高材生,和張自清是同期畢業(yè)。
他和張自清的不同之處就是他擅長扣減建筑鋼材,馬全勝將張自清設計的圖紙交給魏剛后,魏剛用自己偷工減料的才華,將原本四百多噸的鋼材減掉了一百二十噸。
做完這些他還像馬全勝信誓旦旦地保證按照這個建絕對不會出問題。
的確,張自清的設計圖紙屬于保守型的絕對安全,魏剛扣掉這一百二十噸鋼材或許真的沒事,但人心是骯臟的,為了‘利’馬全勝又一次鋌而走險,在建樓時采用了便宜的進口俄羅斯鋼材,水泥也是劣質(zhì)的。
這一切造就了今天這局面。
很快,這群暴民和社會輿論又將矛頭指向了這兩人,轉(zhuǎn)頭就將張自清這個人忘得一干二凈。
他們不曾記得幾時他們是如何對待這位認真工作,為人端正的優(yōu)秀橋梁設計師。
他們不曾記得他們那一張張丑惡的嘴臉是如何的咄咄逼人,把這善良而又樸實的一家人殘害的有多慘。
張自清他們一家就好像被社會輿論忘記了一般,只得到一筆豐厚的撫恤金,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。
世人的冷酷無情深深地刺痛了張自清的兒子張皓。
雖然在學校實習的張皓已經(jīng)不會被人批斗了,但是教授和學生看他的目光仍然沒有變,依舊那般無情,好像他們對建筑設計師有著天生的職業(yè)歧視,認為只要是從事這份行業(yè)的都會偷工減料這種本事,這次沒做不代表下次沒做。
張皓徹底麻木了,被這個世界的冰冷所打敗,被世人丑惡的人心所打敗。
感覺到這些的不只是張皓,還有張自清。
過了幾天,張皓過他二十四歲的生日,原本他們一家包括張皓都是沒有心情過這個生日的,但是張自清卻堅持要給兒子過這個生日。
飯桌上,張自清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,還訂了一個八寸大的蛋糕。
他眼里含著淚花,說道:“兒子,女兒,是爹不好,連累了你們,早知道如此就不該接那個活。”
“爸,我和哥哥還有媽媽是不會怪你的。”
張自清的女兒說道:“我們知道您的為人,您的為人就像水一樣清澈?!?/p>
張自清留著淚,點了點頭,說道:“還是女兒懂爸爸,好了,我們不說這些傷心事了?!?/p>
張自清擦了一把眼淚,看向張皓,繼續(xù)說道:“今天是你二十四歲生日,二十四歲是你的本命年,今天你應該開心一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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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皓眼里也閃著淚光,點了點頭,張自清接著說道:“大家吃飯吧,吃完飯我們開始新的生活……”
……
過了十幾天,張自清他們家一直是房門緊閉,沒有人出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