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經理帶著劉雙,還有劉雙倆兄弟四個人坐著電梯,就上六樓了。
到了六樓來到王桂平辦公室門口,這經理叭叭一敲門。
王桂平屋里面也得有個百八十平,挺大。
進來經理一推門,“哎呀,老板!站前焦元南他兄弟叫雙哥,小雙哥他來了?!?/p>
王桂平一聽,“啊,人來了,進來吧?!?/p>
劉雙夾小包,這時候特別時興這造型,拿個大哥大包,牛逼哄哄的。
這挺xiong抬頭往那屋里這么一進,后邊跟著倆兄弟。一進屋,劉雙就感覺不得勁了。
剛進屋,后面旁邊那門旁邊有個大禿子,有倆大禿頭咔咔把門就給推上,咔啪一關門。然后屋里面還有十來個禿子,老板也是禿子,全大禿子,還有幾個挺壯實的。
而且這眼神瞅他們的都不對勁。
劉雙這一瞅不對,“這這這,當時就有點懵了。”小雙打仗不行,但腦子反應的快呀。
一瞅這屋里都是老流氓,劉雙心里犯嘀咕。王桂平坐在老板椅上,腳丫子搭在桌上,還叼著煙。
“來,進來進來,老弟,來來來。你就是這個焦元南的兄弟,來收保護費的?是不是來收保護費的?來,過來過來?!?/p>
劉雙瞅瞅,心里想:“我操,這什么情況?”小雙趕緊上前,“啊,你好大哥。我是焦元南的兄弟,我叫劉雙。大哥你怎么稱呼???”
劉雙哈著腰,想著見人說人話,可不能硬氣,硬氣了容易挨打。
小雙一伸手,可王桂平當時手都沒伸,叼著煙瞅瞅小雙,“手就不跟你握了。來,老弟,來坐坐坐?!?/p>
劉雙臉通紅,到哪家都沒受過這待遇,又瞅瞅旁邊十來個大禿子,心想:“我今兒無論如何不能讓人揍我呀,得合計合計,這小子肯定不服氣,我可不能挨揍。”
這時候老板說話了:“你是站前那個什么焦元南跟什么張軍的他老弟是吧?”
劉雙忙說:“對對,大哥,你貴姓啊?”
“我姓王,我叫王桂平。老弟,可能你不一定能知道我,但你可以打聽打聽,我他媽80年代就玩社會玩流氓子。我這么跟你說,就以前什么中央大街馬迭爾舞廳什么這個那個的,你就包括喬四活著的時候我這么跟你說,不吹牛逼,喬四的兄弟有多少跟我倆稱兄道弟在一起喝酒聊天。我他媽就是收保護費的,怎么的?來上我這收保護費了?就你們一幫小孩??!”
小雙懵了,人家氣勢挺足。小雙還沒等說話呢,王桂平又來了一句:“我看你們這是小鬼嚇唬閻王爺呀。怎么的?是不是嫌自己命長?。俊苯又址藕菰?。
劉雙趕緊說:“大哥你聽我說,你聽我說啊,什么保護費不保護費的,大哥你啥事都好說,我叫劉雙,那個焦元南呢,跟這個張軍是我的兩個哥哥。大哥聽你這么一嘮,大哥你指定不是差錢人,我瞅你這個印堂發(fā)紅,滿面紅光,你就是個大富大貴之面,你是個有錢人。大哥你看沒別的,咱們這幫小老弟吧,就是啥意思呢,一年你看你這買賣也不少掙是吧?那個你有啥事你操心操不過來的是不是?老弟給你打理打理,然后呢,你吃點這個干的,老弟們喝點湯,不挺好的嘛?!蓖豕鹌匠虺颍拔页愿傻?,你喝稀的兒?”
“對呀,你吃干的我們喝點稀,大哥沒事兒。大哥你聽我說,如果你要是覺得10萬塊錢多,這點權利雖然我不是老大,我只是個傳話的,我就是個小老弟兒傳話的,那是焦元南他們讓我收的保護費。大哥你要是覺得多的話,咱們都可以研究,那不行,少交點也行啊。你要是一點兒不交吧,也有點不太好?!?/p>
王桂平瞅著他,“我要是一點兒不交,怎么個不好法?來來來,我你說我聽聽。”
王桂平說這話時,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,點著了,把煙放在桌上,瞅瞅兄弟們,“來,抽煙。”
兄弟有兩個過去把那兩根煙點著了,根本沒讓小雙,完全當他不存在。
“來,你抽一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