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嚴瞅了瞅他,“我知道誰干的。這伙人老大姓焦,叫焦元南,就在這火車站鐵路街一帶混。他們這伙人還不多,但誰都整不了,還收保護費呢!整不了也不敢抓?!?/p>
俊英一聽這話,“你早這么說不就完了嘛。大哥剛才不好意思啊,在氣頭上動手了?!?/p>
老嚴擺擺手,“沒事兒沒事兒,兄弟,咱倆就算打兩架也無所謂。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的電話,你自己聯(lián)系唄,有沒有信兒都能找著。你要是厲害,管他要包就完了唄。要不回來就跟我沒關(guān)系了。”
俊英很自信,“只要是冰城人干的,沒有我俊英要不出來的。那你這么的老哥,你把那個叫焦元南的電話給我,我找他。咱倆之間沒啥事兒了吧,大哥呀,不好意思了啊,剛才這事兒老弟確實沖動,以后有啥事兒你吱聲,一會兒我給你留電話?!?/p>
老嚴一瞅,“行行行,沒啥說的。”
老嚴純純是在玩心眼。
老嚴心想,你不是牛逼嗎?我借刀sharen。
焦元南誰也不慣著,你他媽敢打我,我惹不起你,但焦元南可不貫徹你。
老嚴說:“你等一下,我給你找找?!?/p>
他有焦元南電話,但輕易不打。
他跟劉雙聯(lián)系的多,翻了半天小本子,翻出來后說:“你記一下吧,老弟。這個焦元南的電話。跟你歲數(shù)差不太多吧?!?/p>
俊英一瞅,“記著點兒?!?/p>
俊英的兄弟把電話都記下來。
記完之后,老嚴為了做戲更像,還握握手?!皼]事兒,老弟啊,啥事兒沒有。哥年輕時候脾氣也不好,不打不相識嘛。有啥事兒你到這兒能用著我你吱聲,反正我確實能力有限,確實沒能耐?!?/p>
俊英還挺得瑟,“沒事哥哥,剛才動手不好意思了,那我就走了?!?/p>
老嚴還送到門口,“行了,嚴哥,你別送了。”
等門一關(guān)上,小王就湊上前,“嚴所,這這這,真給他呀?他媽的,這小子這么狂,還敢打您。他報號說他二姐跟市里領(lǐng)導(dǎo)關(guān)系好,真他媽讓人來氣。”
老嚴手捂著腦袋,臉色陰沉的說道:“給他個屁!這逼小子確實狂,但咱也沒辦法。他報號確實讓人意外,他們不是普通的社會,我也不可能把仕途搭上去,跟他們一般見識。不過咱也別對外說這事兒,保密。
這小子該說不說,剛反應(yīng)過來。
老嚴這招狠吶!這絕對是黑道對黑道,焦元南也是誰也不慣著,他倆碰一下,這不有熱鬧看了?!?/p>
老嚴邊說邊找創(chuàng)可貼處理腦袋上的傷,“去!我整倆創(chuàng)可貼去?!?/p>
老嚴確實挺壞,他沒告訴小雙等人,就把焦元南的電話告訴了俊英。
俊英他們下樓后,剛出派出所不遠,老劉跟著俊英他們。
俊英說道:“劉哥,這樣,能找著這個人兒就行。你放心,指定能把錢要回來,十萬塊錢,打個電話他就給送回來。你這么的,你上車等一會兒,我打個電話。”
劉哥一瞅,“行行行,那麻煩你了,老弟?!薄皼]事兒沒事兒?!眲⒏缟宪嚵?。
俊英拿個電話,按照老嚴給他的號碼就給焦元南打了過去。
這時候,焦元南正在招待所二樓。
當天屋里有三個人,劉雙、張軍和焦元南。兄弟們都干啥去了?白天他們各忙各的,火車站附近燈紅酒綠,王福國、林漢強出去上洗頭房了,一百二百的,享受一番。
為啥老嚴愿意在火車站呆著,十年不動地方?那時候火車站都有紅燈區(qū),外地民工、倒車的朋友下車后,在這玩一把,一百塊、二百塊的,洗頭房很熱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