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忙腳亂地洗漱時,婆婆還在一旁陰陽怪氣:
“長得不怎么樣還整天發(fā)騷,誰會看你那張臉!也不知道是要去勾搭誰!”
我忍著屈辱,擦干凈臉上的水。
手機上,是許樂歡最新的一條朋友圈。
“一大早就收到某人的愛心早餐,只好獎勵他一個早安吻啦!”
心臟像是被重錘一擊。
原來傅至言不見蹤影,是去給許樂歡送早餐。
伸手去牽兒子時,他快步向前走了幾步,不肯與我并肩。
看著兒子即將走進(jìn)幼兒園,我忍不住出聲叫住他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很討厭媽媽?”
即使知道小孩子有虛榮心很正常。
可是當(dāng)昨天親耳聽到兒子嫌棄的那一刻,我還是控制不住的難過。
我看著兒子,眼里帶著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渴盼。
剛學(xué)會說話時,兒子躺在我的臂彎,用稚嫩的嗓音一遍遍地重復(fù)“我最喜歡媽媽”。
“原來你也知道?我真為你感到丟人!”
兒子不耐煩地被我叫住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。
他全然沒有感受到我的錯愕:
“我真不理解爸爸為什么娶了你!你天天這么邋遢,只會給我丟人!”
許樂歡笑著從身后抱住兒子。
手上拎著傅至言送的那個包包。
“歡歡老師,我真想你當(dāng)我的媽媽?!?/p>
兒子驚喜地?fù)溥M(jìn)了許樂歡的懷里,將我晾在了一邊。
許樂歡看向我,表情是明晃晃的得意,帶給我無盡的羞辱:
“老師也想呀,畢竟不是所有人……都配得上你優(yōu)秀的爸爸。”
她的領(lǐng)口敞開,露出鎖骨上曖昧的紅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