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有些恍惚。
從生下兒子后我就沒有再買過新衣服了。
所剩不多的錢,都花在了兒子的身上。
以為付出能夠被看見,卻只得到了無休止的厭惡和嫌棄。
我呼出一口氣,生生忍下心中的憋悶。
剩下的錢,我買了一張機(jī)票。
當(dāng)天我沒有去接兒子放學(xué)。
傅至言帶著兒子回家時,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(fā)上的我。
他愣了一瞬,兒子卻一進(jìn)門就開始大聲抱怨:
“你為什么不來接我!歡歡老師因為你偷懶,連下班都推遲了!”
我平靜地看他一眼,不帶一絲感情。
兒子從來沒有見過我這樣的眼神,聲音小了下去。
反而是傅至言看出了我的不對勁:
“買新衣服了?挺適合你的?!?/p>
“你最近是不是缺錢用?銀行卡我給你解凍了,還多打了1000塊錢。”
“瓊音,我是你的老公,有什么困難你都可以依靠我?!?/p>
可是傅至言。
我的心已經(jīng)被厚厚的堅冰裹起,再也化不開了。
我沒有回答傅至言的話,而是指了指桌子上。
傅至言不明所以:
“怎么了?是幼兒園又要交費(fèi)嗎?”
“這種事你直接交就行,不用跟我說……”
傅至言的話說了一半就淹沒在嗓子里。
他的手發(fā)緊,連紙張都被捏皺,滿臉驚疑地看向我:
“…什么意思?你要跟我離婚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