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緊緊攥著它,像攥著一塊燒紅的烙鐵。
灼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支票上的數(shù)字,是八十萬。
一分不少。
也一分不多。
前世,它買斷了我爸的命。
我拿著這張支票,以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,卑微地,感激涕零地送去了醫(yī)院。
然后,就被白棲遲以「需要靜養(yǎng)」為由,軟禁在了這棟別墅里。
我成了籠中鳥。
直到我爸死訊傳來,直到我被沈若綿找來的綁匪帶上那棟高樓
這一次。
我不會(huì)再那么傻了。
我將支票小心地收進(jìn)貼身的口袋,回到自己那間冰冷的客房,反鎖上門。
我拿出另一部破舊的備用手機(jī),再次撥通了黑哥的電話。
「錢,我弄到了,一周后手術(shù)照常?!?/p>
「地點(diǎn)發(fā)給我?!?/p>
「還有,幫我弄一張新的身份證,越快越好。」
掛了電話。
我走到窗邊。
外面是精心打理的花園,夜色深沉。
我看不見出路。
但我知道,我必須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