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,我被徹底軟禁。
一日三餐,我媽會準(zhǔn)時放在門口,敲敲門就走,除了催我吃飯,一句話都懶得多說。
他們是真的鐵了心,要用這種方式逼我就范。
可他們不知道,我的心,早就已經(jīng)死了。
這幾天里,我沒有哭,也沒有鬧,只是異常的平靜。
直到第三天下午,門外傳來了門鈴聲。
緊接著,我聽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,溫潤、誠懇,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。
是馮凱。
“爸,媽,我來接清妍回家。”
我將耳朵貼在門上,外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之前在病房,是我太沖動了,動手打了她,是我不對?!?/p>
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懊悔,“我當(dāng)時實(shí)在是太擔(dān)心我媽,太生氣了,口不擇言,也做了錯事。這幾天我冷靜下來,也想了很多,清妍生我的氣,是有道理的。”
“以后,我保證,絕對不會再讓我媽和清妍任何一個人,處于那樣危險的境地了!”
他這一番發(fā)自肺腑般的表忠心,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表演。
我甚至能想象出我爸媽此刻被感動得眼淚汪汪的模樣。
果然,我媽的聲音帶著哭腔響了起來:“哎喲,好孩子,快進(jìn)來坐!這事怎么能怪你呢?清妍她就是不懂事,被我們寵壞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