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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洲出院那天,我去接他。
他遣散了司機和保鏢,只要我一個人。
車?yán)?,我們一路無言。
他把我?guī)У搅撕_叀?/p>
這是我們上輩子第一次約會的地方。
那時,我還是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少女,而他,是那個讓我一眼萬年的少年。
我們并肩走在沙灘上,海風(fēng)吹起我的長發(fā)。
“念念,”他忽然停下腳步,轉(zhuǎn)身面對我。
他的神情,是我從未見過的鄭重和緊張。
“我知道,一句對不起,彌補不了我上輩子對你的傷害?!?/p>
“我知道,我現(xiàn)在說什么,都顯得蒼白無力?!?/p>
他從口袋里,拿出一個絲絨盒子。
打開,里面是一枚鉆戒。
不是什么鴿子蛋,設(shè)計也很簡單,但上面的那顆主鉆,亮得驚人。
“這是我親手設(shè)計的?!彼f,“用的是世界上最硬的鉆石。”
“我想告訴你,我對你的心,也像這顆鉆石一樣,堅不可摧?!?/p>
他單膝跪地,仰頭看著我,眼眶泛紅。
“念念,上輩子,我欠你一場婚禮,欠你一句我愛你?!?/p>
“這輩子,我想全部補給你。”
“你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?”
“嫁給我,好嗎?”
海風(fēng)呼嘯,吹動他的衣角,也吹亂了我的心。
我看著他,看著這個我愛了兩輩子的男人。
恨過,怨過,也曾想過,與他永不相見。
可當(dāng)他單膝跪地,用那樣卑微又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我時,我還是心軟了。
我沒有立刻回答。
我只是伸出手,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。
“傅承洲,戒指很漂亮?!?/p>
“但是,求婚這種事,不應(yīng)該是男人給女人驚喜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