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晚,晚晚,醒醒!”他輕輕拍著她的臉頰。
蘇晚晚費力地睜開眼,眼神迷離,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虛弱:“……嗯?干嘛?困……”
“你燒得更厲害了,得去醫(yī)院!”陳默語氣不容置疑,一把掀開被子,“起來,穿衣服!”
“不要……不去……”蘇晚晚抗拒地扭動著身體,像只耍賴的小貓。
“不行!”陳默態(tài)度強硬,直接彎腰,一手穿過她的腿彎,一手?jǐn)堊∷暮蟊?,一個用力,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抱了起來。
蘇晚晚下意識地?fù)ё£惸牟弊?,滾燙的臉頰貼在他溫?zé)岬念i窩里,虛弱地抗議:“放我下來,我自己走?!?/p>
“別動!”陳默抱著她,快步走出房間。
深夜的醫(yī)院急診大廳,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。
掛號、分診、量體溫、抽血、拍肺部ct……
蘇晚晚燒得渾身無力,軟綿綿地靠在陳默身上,任由他攙扶著,像個提線木偶。
她臉色蒼白,嘴唇干裂,眼神渙散,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抽血時,針頭刺入皮膚的刺痛讓她微微蹙眉,下意識地抓緊了陳默的手。
陳默感覺到她指尖的冰涼和微微的顫抖,心里一緊,低聲安慰:“別怕,馬上就好?!?/p>
做完檢查,兩人坐在走廊冰冷的塑料長椅上等待結(jié)果。
蘇晚晚燒得渾身發(fā)冷,即使裹著陳默的外套,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微微發(fā)抖。
她蜷縮在椅子上,腦袋昏沉沉的,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。
“冷……”她無意識地呢喃著,聲音細(xì)若蚊蠅。
陳默看著她這副虛弱可憐的樣子,心里嘆了口氣。他伸出手臂,輕輕攬住她的肩膀,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。
“靠著我。”他低聲說。
蘇晚晚迷迷糊糊地“嗯”了一聲,像找到了熱源的小動物,順從地將滾燙的腦袋靠在了陳默的肩膀上。
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臉頰貼著他溫?zé)岬念i側(cè),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清爽的氣息,感覺莫名地安心,身體也不再抖得那么厲害了。
“這丫頭平時張牙舞爪的,生病了倒像個瓷娃娃……”陳默心里泛起一絲異樣的柔軟,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了些,讓她靠得更穩(wěn)當(dāng)些。
時間在寂靜的走廊里緩緩流淌。
半小時后,結(jié)果出來了。
“還好,不是肺炎!”醫(yī)生看著ct報告和血常規(guī)結(jié)果,“是急性細(xì)菌感染,炎癥指標(biāo)很高,所以高燒不退,需要輸液?!?/p>
“好的,謝謝醫(yī)生!”陳默松了口氣。
很快,蘇晚晚被安排進了一間臨時的留觀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