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
李遜把一張婚禮請?zhí)媒o陸硯禮時,他已經(jīng)醉得不省人事了。
這三年,這幾乎成了陸硯禮的常態(tài)。
陸硯禮醒來,沒看請?zhí)?,傅淮舟結(jié)婚他早就知道了,也承諾過會去。
這請?zhí)?,只是一個禮儀。
可他也沒想到,他會在好友的婚禮上,看見那個已經(jīng)死了三年的人。
而她,是這場婚禮的新娘。
我沒想到會再見到陸硯禮,還是在我的婚禮上。
他紅著眼,一步步朝我走來,激動地手都在發(fā)抖。
“宋清寧,真的是你,你還活著?”
身后貼上一堵肉墻,傅淮舟強勢的把我圈進懷里。
“清寧,你和硯禮認識?”
我搖了搖頭,“沒印象,不認識?!?/p>
陸硯禮滿臉錯愕,他大概也想起曾經(jīng)他也說過這幾個字。
沒印象,不認識。
如今,我把這句話還給了他。
陸硯禮眼底劃過一抹苦澀。
“清寧,這三年,我很想你?!?/p>
我別開眼,牽著傅淮舟的手,對他笑道:“該敬酒了,走吧?!?/p>
我從來沒有這樣忽視過陸硯禮。
他呼吸一滯,小心翼翼地問我,
“清寧,我是陸硯禮,你還記得我嗎?”
“我是你男朋友陸硯禮啊。”
他想找些什么東西來證明,可翻來翻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也沒有。
當初那套房子里的東西全都被李遜扔了,他手機里更是連我的一張照片都沒有。
我靜靜地看著他手足無措,三年前的游輪上,我也是這樣,無措的坐在角落,可他卻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我。
我不知道陸硯禮怎么突然變了,三年,我如他所想,遠離他,裝作不認識他。
我換了手機,換了號碼,沒再聯(lián)系云城的任何一個人。
他應(yīng)該高興才是,可現(xiàn)實卻和我想的天差地別。
他說了好多我們的以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