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?!?/p>
盛聿目光懶懶地瞥了一眼她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耳根,然而那張臉上的表情卻是出奇的冷靜。
他輕嗤一聲。
“沒幫到你,道什么謝?”
祝鳶抬頭,疑惑地看向他。
盛聿唇邊的嘲意更甚了,那雙漆黑的雙眸透著股寒涼,“不是摸著我的臉,讓我?guī)湍?,答?yīng)事后給我錢嗎?”
祝鳶的眉心狠狠一顫。
什么虎狼之詞?
她硬著頭皮,聲音越來越小,“我是想讓你幫我叫醫(yī)生或者送醫(yī)院。”
盛聿仿佛懶得聽她的辯解,收回視線,“嘴是你的,你說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走到浴室門口的祝鳶突然停下腳步,她回頭看了眼渾身濕透的盛聿,目光不敢往下亂看,又不敢直視那張臉,只好看著他的喉結(jié)。
她斟酌了一下用詞,“今晚的事,希望你別說出去?!?/p>
盛聿看也不看她一眼,緩緩轉(zhuǎn)過身去,語氣涼薄,“被人下藥,就這么算了?”
祝鳶的指尖幾乎要將手心掐出血,只平靜地說:“我想等陸懷湛葬禮后再說。”
盛聿沒說什么。
但祝鳶直覺告訴她,他不會說出去。
祝鳶裹著浴巾走到房間,恰好盛聿的保鏢司徒推門進(jìn)來。
看祝鳶裹著浴巾的架勢,把司徒給嚇了一跳,脫口而出:“祝小姐,聿少沒事吧?”
祝鳶走過去,看了眼司徒手里的袋子,里面裝著男人的衣服。
干爽的衣服。
“你們家聿少還是清白的。”
趁司徒愣神之際,祝鳶伸手從袋子里拿出一件黑色襯衣,動作瀟灑利落,“幫我謝謝他?!?/p>
說著,就拿著衣服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