澤止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已經(jīng)開始僵硬,自己從孫若蘭那邊借來的力量仍舊在瘋狂消耗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所剩不多,等到這些愿力耗盡,她就會永遠變成一座佛像。
不過,掐死一個人是足夠的。
明性居士四只手抓住澤止善的小臂,用力阻止她。
無論是看不見的補天偶爭奪,還是看得見的角力,兩人正在拼出一切瘋狂地對抗。
這兩位半步菩薩,擁有可怖力量的存在。從第三者的角度,兩人的行為就像是冰山露出海面的一角。
行為回歸到凡人一般。
一個人想要掐死另一個受傷的人,而那個受傷的人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力量抵抗。
只是兩人的形象有些古怪,一個是有著極致完美體態(tài)的披著袈裟的長發(fā)女子雕像。一個是有著四只金閃閃手臂的老人。
不過這些表象都掩蓋不了兩人的狼狽和拼盡全力。
墨戈,剛才認出澤止善的那個小童,鼓起最大的勇氣走到了兩人的面前。
也許是因為他見過澤止善,讓他心里沒有那么害怕了。
似乎是覺得自己他出手也阻止不了,他沒有出手去阻止?jié)芍股啤6窃谒麄兠媲肮蛳?,砰砰磕了幾個響頭。
“紙,紙扇師兄,不,不對,師姐,求求您放過師父!我知道您這么做一定有您的原因,可是他是養(yǎng)大我們所有人的師父啊!求求您念在舊情的份上!”
墨戈一口氣說完,似乎想要喚醒澤止善的孝心。
澤止善那張平靜如古井無波的慈祥面容上露出了憤怒和鄙夷。
“舊情!你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嗎?說舊情之前是不是該先算下舊賬!”
澤止善飛快地說出來自己看到的“真相”,墨戈臉朝地面,臉色變化不停。
疑惑,驚訝,不可置信接連閃過他的心頭。
他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師父的“真面目”,可是也不知道如何去反駁澤止善。
“你自己想想,墨居寺,墨門,耗費大量財力物力培養(yǎng)我們,真的是因為師父和他們心善嗎?”澤止善最后說道。
“可是,菩薩仁心啊……”墨戈無力地反駁著,似乎想要給自己一個解釋。
“菩薩仁心,他怎么不自己去做這個菩薩?”
澤止善手上繼續(xù)用力。
明性的臉色逐漸變成豬肝色,纖細的手指阻礙他的頸動脈。
他沒心思去聽澤止善和墨戈的對話,他還剩最后一絲力氣,必須要做些什么。
他的一切的神通都會被澤止善壓制,同源的力量,形式和變化起不到任何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