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一雙美得驚人的眸盯住了林夭夭,眨眼一笑:“隨后他就遇到你了,奇怪,程渝這樣的人也有人喜歡,你就不怕他嗎?那在你父母死之后,你怕他了沒有???”
仿佛一瞬間被點到了致命了死穴一樣,女孩兒一雙瞳孔驟然緊縮,鼻息也跟著收緊,她仿佛察覺到了一些什么,有什么是程渝都沒有告訴過她的,是連他也沒有辦法和她開口的,而納斯知道。
林夭夭站起身來,隔著鐵欄,走到納斯面前,平緩下氣息問道:“和你有關(guān)嗎?”
“程渝如果你是口中那樣的一個人,那他基本上該是沒任何人權(quán)的,他要的很少,想要一對信得過的父母,沒有;想要和姐姐保持聯(lián)系,姐姐卻死了;他第一次犯罪為了自保,第二次為了復仇,第叁次,就是我,他好像從沒有想過要對付這個世界吧,那他所謂的是來尋找他、卻錯殺了我父母的那個仇人——到底是為了誰來的呢?!?/p>
他在深夜的游輪上,指給她看的那個英國的男人,又是誰呢?
一個東南亞國家的政客,和程渝能有什么樣的聯(lián)系呢,是為了利益糾紛,還是別的什么。
程渝有著比尋常人都更聰明一些的頭腦,這些也不過足以讓仇瑛那些人過上更加上等的生活而已,他有什么仇恨會招來那種政客的瘋狂報復,除非,那些人壓根就不是沖著他來的
納斯再次用欣賞的目光看了一眼林夭夭,接著目光卻就變成了同情。
她沒有人類的感情不代表別人沒有,她的兒子還挺可憐的,一輩子談一次戀愛,卻注定沒法在一起的。
納斯將液體倒入器皿中,戴上手套仿佛實驗柜,啟動儀器。
一雙眸看向林夭夭,淺笑,“說到這的確有些不好意思,你說那個八字胡的國州長嗎??哦,他的確和我有仇,我一開始的確受雇于他名下,可他并沒有給我足夠多的自由和足夠大的權(quán)利,他不給的話,別人會給的,我能創(chuàng)造的利益足夠支撐起一個國家,政客們當然對我趨之若鶩,如果我想要謀個一官半職,不成什么問題,可那些,無趣。”
“社會由人類創(chuàng)造,人類才是一切財富和社會規(guī)則的本源,我手里有這些,是他們該把我捧得上天才對,可我不支持他的政治立場,支持別人,自然他就恨我了?!?/p>
“不過恨我的人太多?!?/p>
“程渝父親還很恨我。他年輕的時候和我有一樣的抱負,我還覺得他比其他歐美國家的男人強很多,思想境界都不一樣,可他到程渝sharen的那一年突然變了,說我是個瘋子。”
“我是瘋子這回事不需要別人告訴我,就像我是天才這回事一樣?!?/p>
納斯走到了女孩兒面前。
臉色溫柔至極。
“我是瘋子又怎樣,沒人可以拿我怎么樣?!?/p>
“你父母的確不是因為程渝而死又怎么樣,是因為我,你看他會告訴你嗎?”
時間回到五年多前的那一天。
利縣的雨下的淅淅瀝瀝,往年這樣下過一場雨過后就是立秋了,立秋過后,再多下兩場雨,整個北方就開始入冬,一年一年,循環(huán)往復。
程渝隔著自己家的那扇隔音不好的門,聽見了里面女孩兒和自己父母的爭吵。
少女臉上有著血紅的巴掌印,推開門,冷冷說完最后一句話跑下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