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字一個字宛若炸彈似的炸在程渝腦子里。
服務員將紅酒倒進去,問,“可以了先生,酒瓶我放在這里?!?/p>
程渝回過神來,看她一眼,見陳詩雨當場臉都白了,可為了剛剛那一句,他伸出了手,對林落和陳詩雨說:“很高興見到你們,不好意思來的有點匆忙,謝謝你們這么久照顧夭夭了。”
林落壓根什么都不知道,喜上眉梢,端起酒杯說:“哪里,是夭夭幫我很多忙,我來南大任職的事她替我跑前跑后半年才搞定,這頓飯我們請,等以后我們在酈水落戶了再請你們去家里吃…………詩雨,舉杯子???”
陳詩雨對程渝的印象特別的少,哪怕當年他就住林夭夭隔壁,她對他唯二的印象就是看見他偶爾送袁佩華去她姐姐那里開補習班,最多幾面之緣,可她是知道夭夭等了這個男人多久,又和這男人發(fā)生了什么的。
她艱難端起杯子,看看平靜的夭夭又看了一眼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,咽下喉嚨里所有的酸澀,卻不知怎么手在發(fā)抖,碰了一下杯子,眼淚卻瞬間掉杯子里面了,哽咽著說:“你他媽的……敢再對夭夭不好我殺了你……”
林落有點生氣了。
陳詩雨口無遮攔他知道,沒想到到這地步。
他對程渝笑:“不好意思她不是那個意思,她們倆關系太好了,從小就在一塊,都有20年了……”
程渝對陳詩雨說:“我對她不好的話,你殺了我?!?/p>
陳詩雨一口悶了。
接下來的一頓飯抱著林夭夭哭的稀里嘩啦。
夭夭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。
大概一年多前的時候吧,夭夭暑假回老家,也是和陳詩雨在一起的時候,突然看到陳詩雨家即將賣掉的小破電視里正在播放一個國際新聞,一個東南亞國家的政客被人在街頭槍殺,一槍爆頭,血濺當場。
打了馬賽克尸體都不完整,可旁邊配了圖啊,是那個據(jù)說最大的幕后黑手的臉。夭夭當即蒙在那里,心里激蕩著一種感覺,很莫名,從那以后她開始相信只要等待就會有好結果。只不過是早晚的差別罷了。
所以她一直都不太著急,也不太悲觀。
一切都有可能發(fā)生,只要她夠虔誠。
這不。
她等到了。
陳詩雨哭的亂七八糟,被林落禮貌笑著抱走了。
程渝這一頓飯喝的有點多了,陳詩雨幾乎是跟他對瓶吹,兩個人最后叫了兩打啤酒,陳詩雨一杯,他回叁杯,眼睛也不眨,還是陳詩雨最后有點慫了,說:“我不是干不過你,都是大肉,嗯,燉的很爛的那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