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兒費勁的睜開眼睛,一雙眸子卻眨也不眨地盯著那里,果然,那里一會兒傳來流水聲,男人洗了手走出來,迎上她的目光,神情有那么一瞬間的無語。
小姑娘膽子變大了。
程渝想。
他想走過去,突然有人敲門。
“夭夭?!?/p>
“夭夭,開門,去不去看日出啊,據(jù)說就那么幾分鐘,說還有十幾分鐘就出來了?!?/p>
“你去不去,不去我也會去了,太雞巴冷了?!泵厶遗稍谕饷鎯龅枚叨哙锣碌卣f。
女孩兒撐起身子,一時有點緊張,有點危險的味道。
程渝走過來,剛剛洗過的手微涼,掌心卻是暖熱的,他俯首親了她一下,沙啞低低道:“想去就去。”
本來她就不想看日出。
看個屁日出。
女孩兒頓了頓,開口揚聲,慵懶地道:“我不去,累死了,中午吃飯再叫我?!?/p>
蜜桃派回了一句“好嘞”,直接踩著棉拖噠噠噠就回去了。
這女生還挺依賴人的,女孩兒抓起手機看了看,是她發(fā)微信給自己而自己沒回,她才找上門來的。
她現(xiàn)在真成了裴致遠口中那個包庇罪犯的人了。
她在犯罪。
林夭夭從小真的是特別正直的一個人,從小她在幼兒園撿了一個一分錢硬幣,沒及時交給老師都能哭上大半天,都放學了非得讓袁佩華帶著送去老師家,才不哭。
可現(xiàn)在,她竟然對自己包庇十惡不赦的罪犯這件事毫無愧疚感。
她瘋了。
游輪上的房間給人一種迷幻的飄忽感,很穩(wěn),卻又沒那么穩(wěn),程渝的手再次撫下來的時候女孩兒閉上眼,拂去了心里的煩躁,抱著他胳膊,翻個身就又準備睡過去。
程渝無語,頓了頓,“夭夭,衣服脫了?!?/p>
女孩兒抬起臉迷糊道:“空調(diào)和除shi器開了,閉嘴,我不醒不許叫我,不許摸我,程渝,聽見嗎?”
程渝頓了頓,要抽出手:“行,我在旁邊休息,不打擾你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