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玲在樓下守了一陣子。
她凝眸看著那扇窗戶,6點10分的時候開了燈,一會兒還有送菜送快遞的進去里面,不久傳來了炒菜的聲音。
范玲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“知道了。夭夭好好的回來了,沒出什么意外,她現(xiàn)在和小堅在家做飯吃呢,”范玲煩躁地說,“哎呀你就是不相信夭夭,她能分得清好賴,一個警察局長,一個犯罪頭子,她選誰她自己沒數(shù)嗎?再怎么說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叁好公民,上回不是夭夭你能立功啊?”
“我不想和你多說,即便夭夭這次真碰上那個人又能怎么地,她一沒跑,二沒受傷,叁沒窩藏逃犯,哪一點讓你不滿意了,我就認(rèn)她當(dāng)我外甥媳婦,哎,你愛咋咋地……”
“說了她在家哪兒也沒去,她還打算給未來婆婆買禮物,你等著喝我外甥喜酒吧你個老不死的!”
范玲給裴致遠(yuǎn)嗆了句聲才解氣,掛了電話看看上面,愈發(fā)覺得這女孩子不容易,小堅不嫌棄的話,以后希望他們倆永遠(yuǎn)好好的。
范玲囑咐了句,司機很快開車走了。
樓上。
直播的房間。客廳。廚房。衛(wèi)生間。全部燈都亮著。
傅堅的外套脫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凌亂無序,他脫了鞋踩著襪子在廚房里開著油煙機炒一盤蔬菜,油煙實在是太辣眼睛,他半晌沒忍住關(guān)了火,眼睛澀的很厲害。
房間里空無一人。
他進來的時候林夭夭就已經(jīng)走了。
什么都沒有帶。
行李箱被她打開來凌亂地攤開著,她應(yīng)該只帶走了隨身攜帶重要物品的一個小包,然后地上凌亂擺著給裴致遠(yuǎn)和范玲,以及學(xué)校同事買的禮物。
客廳茶幾上放著他們一起挑的那個鉆戒。
旁邊一張紙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字,她實在來不及了,寫得潦草又急。
——“對不起。”
——“再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