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就是去看個病嗎,怎么搞得我很害怕似的?!?/p>
陸清依舊認(rèn)為,自己沒病。
眼下的疲累,不過是在受到慕夏學(xué)姐的刺激后,回想起一些埋藏許久的記憶罷了。
本質(zhì)上可以理解為,是「情緒的緊張」造成的軀體化癥狀。
【問題不大,還能忍受?!?/p>
“是嗎?”
蘇靈早己將他看透,知道他不到黃泉不回頭。
只好笑笑,“那就好。希望哥哥到時候乖一點,緊緊跟住我,抓緊我的手,不要在外面亂跑。”
“?”
陸清張了張嘴,欲言又止——
“好。”
他最終點頭道。
——
翌日一大早。
慕府。
噼里啪啦的碎物聲炸響清晨。
“老爺!老爺您消消氣!”
“消氣?你讓我怎么消氣?快!給我把慕夏叫出來!我倒要問問,她到底還想不想把慕家的產(chǎn)業(yè)給延續(xù)下去了!”
慕羨春暴怒的聲音如同紂王,在這偌大的別墅里,最先從樓梯上走下來的,不是他的人,而是從他腳下滾落下來的昂貴石雕。
肉眼可見,這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,留著兩撇短須,唇下也有一縷黑胡,修剪濃密。
他西裝革履,領(lǐng)帶打得筆首,服裝是由裁縫量身定做,锃亮的皮靴更是反射出高檔氣息。
仿佛,慕家的人都有一個習(xí)慣——
那就是砸東西。
遇到不爽的事,摔東西。
摔碎。
解壓。
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