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個
極端的妹妹啊。
…
…
陸清緊攥雙拳,耐住了發(fā)癢的掌心。
搖了搖頭,無力走向正前。
走向外連廊的扶手。
隨著與房門的距離微增,妹妹的琴聲就猶如播放器尾聲的漸弱削波,音量劃向微小,似劇集中的bg。
看著19層高度視角下的園區(qū),眺望著來往居民,凝眸尋找著草叢里的大橘,
重新審視著自己。
今天,無意中聽到了妹妹的「話」。
她有在很努力、很努力的嘗試著【學(xué)習(xí)一門語言】。
這種語言晦澀難懂,
但卻比首白的口語更能深入人心。
它沒有國界,
沒有膚色隔閡,
沒有階級的限制,
沒有仇恨的驅(qū)使。
它是干凈的。
是不被外人所能定義的。
今天,自己偷聽了妹妹口中尚且不算連貫的「話語」。
但這份真情實感,卻絲毫不亞于【狀態(tài)全開】的巔峰期林睦,拋開技術(shù)層面不談,她也在用她自己的方式,嘗試著、艱難的嘗試著,對話自己。
“蘇靈啊?!?/p>
每次。
每次看到這樣的她。
心里就會莫名涌起一股寒意。
無法想象,蘇靈是克服了怎樣的困難才能走到這一步。
唯有經(jīng)歷過這一切的自己,才能明白,練琴之路,一步一道荊棘,每日上百個挫折,毫不夸張。
戰(zhàn)勝一次挫折并不困難,但戰(zhàn)勝三次、五次、十次,就會變得異常艱辛。
它沒有巧合,它能磨平人的棱角,銼掉最初的興趣,抹掉剛開始的動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