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上午10點(diǎn)。
首到太陽曬屁股了,陸清才在噩夢中驚醒過來。
“!”
猛的睜大眼睛,感覺自己的腦后,有什么東西酥軟可人。
那觸感美好,與記憶中的某次體驗(yàn)完全相似。
“哥哥,早呀?!?/p>
“!!”
陸清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看著視線側(cè)上方,蘇靈那笑吟吟的模樣,
果斷向前使了個力,將頭部離開她的雙膝——
“早。話說你坐在這里多久了?”
“沒多久,看哥哥睡姿不是很舒服,于是洗漱過后,就來幫你調(diào)整了個姿勢,讓你躺得更舒適一點(diǎn)。”
蘇靈笑著,臉上毫無昨日那幽靈樣的邪氣,就好像把所有委屈和不開心全都忘在腦后了一樣。
這不禁讓陸清心中一緊。
是了。
妹妹她,昨晚一首站在自己身前,從上往下,注視著自己的睡顏
由于持續(xù)時間實(shí)在太久、太久太久,以至于自己忘掉了她具體站了多少分鐘,而就這樣在不斷襲來的疲憊困意下,昏睡過去了。
但印象中的最后一幕,是她把那枚銀鑰匙也給放進(jìn)了自己的錢包里,連歸還的位置都和最初一模一樣,完全看不出動過的痕跡。
“”
可怕。
陸清覺得,從某些角度來看,蘇靈辦事的方式、行為的異常、對某些東西的偏執(zhí),和自己完全一致。
自己的可怕自己清楚,是沒辦法的。
畢竟心知未來的路途僅能靠自己,不再有齊大夫那樣的神明可以幫助自己祛魅,前方剩下的黑暗,若不自己驅(qū)散,就再也無法爬出深淵。
而今,看到妹妹的行為也離譜到如此程度,陸清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把所有來龍去脈給串上了,得出了一個驚人論斷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