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在談判中落入下風。
貓步繼續(xù)進擊:
“陸老師,如你所見,我做的一切,都在推動著公會向前發(fā)展,并且能夠給到星寶最先進的武器,讓她重拾自信?!?/p>
“我個人呢,也沒什么別的需求,只是想在這樣的基礎之上,多與糖花老師交流,再度提升自己的技藝上限,順便滿足一些個人的小心愿?!?/p>
陸清知道,前面全是虛的,后半句才是她真正要說的話。
一切的矛頭,都指向了她的最終需求。
如果說,糖花的最終需求是「魅魔的需求」,白星的最終需求是「成婚的需求」,那么貓老師的最終需求
也一定會是這個級別之上的需求,至少不可能動動手指就能給解決。
陸清把話說在前面:
“貓老師,我有必要先說好,我們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公會,甚至只能算是個小團體。
如果你的需求超出我能夠處理的范疇,那么哪怕你的技術再強,我可能也還是會遺憾回絕的?!?/p>
他習慣于做事給自己留好后路,這樣才能全身而退,做到片葉不沾身。
“當然?!?/p>
貓步的語氣無比自然,“我確信你能做到?!?/p>
“嗯,那么,是什么心愿呢?”
陸清小心翼翼的抓著手機,將聲音壓低,就好像在避免被身邊的誰聽見。
貓步若有所思,略微停頓后,繼續(xù)先前的話題陳述:
“是這樣的,陸老師。你知道,我的青春在空白當中不經(jīng)意的溜走了。而我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,就像你說的那樣,我己經(jīng)做過了抉擇。
現(xiàn)在,我后悔了?!?/p>
貓步看著漸漸下沉的落日,望向湖中倒映出的彩霞——
“我這個人很少后悔,但當我意識到我己經(jīng)很快就無法繼續(xù)「可愛」下去的時候,我會滋生出一種恐懼感圍繞全身,這種感覺很壞,很壞很壞,
以至于我像是一個被剝奪了五感的動物一樣,每日每夜只沉浸在對衰老的不安當中,不能自拔?!?/p>
“所以陸老師,我想請求你幫我想想辦法,最好是可以讓我在生理意義上的青春末尾到來前,滿足我「完整的體驗一次青春」這樣稍顯抽象化的需求,
我想讓你帶我【在你的青春里留下一筆】,哪怕是輕描淡寫也好,我想讓我在30歲以前,留下些值得記憶一生的畫面。
我不想等到老了回憶起青春時,發(fā)現(xiàn)它依舊什么也沒有,甚至連身邊站著一個人這樣最簡單的愿想都無法殘留。
我不知道我媽媽是不是也和我一樣,付出了許多代價才走到如今這難得的一步。但我想說,這樣的步伐,邁得太快、太急,它并不是我心中的真正追求。
陸老師,我想請你本人帶我一程。
這樣簡單的事情,你可以稍微滿足我一下嗎?放心,我不是伸手黨,我會回饋給你相應甚至數(shù)倍的報酬。”
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