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蘭姐怎么不讓我進來”她紅著眼眶,手里捧著的油紙包還在冒熱氣。
沈硯舟回頭看我,眼神冷得駭人:“你什么意思?捉弄人很好玩嗎!”
“大半夜的,她來送什么米糕?”我嗓子發(fā)緊,“今天是我們新婚夜啊”
“閉嘴!”他厲聲打斷,拽著白秀就往外走,“我們出去說。”
木門在眼前重重摔上,震得墻灰簌簌往下掉。我盯著門板上斑駁的樹影,聽見外頭傳來隱約的啜泣聲。
我心碎了一地,再也無法欺騙自己。
不知過了多久,沈硯舟獨自回來了。
他臉色鐵青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:“你憑什么不讓白秀進來?你知不知道晚上她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!她好心”
“好心?”我掙開他的手,從炕席底下抽出那張泛黃的照片,“那這個呢?也是好心?”
照片上的白秀扎著兩條麻花辮,正對著鏡頭笑。
沈硯舟臉色驟變,伸手就要搶:“還給我!”
“我送她的生辰禮,怎么會在你這?”我把照片藏在身后,“你娶我,是不是就為了天天能看見她?”
“胡說八道!”他耳根漲得通紅,“那是那是是我撿的!”
“撿的?”我指著照片邊緣被撕掉的痕跡,“這是我和白秀一起照的,怎么就剩她一個?”
沈硯舟突然語塞,額角暴起青筋。
就在這時,院門吱呀一聲響,母親挎著竹籃走了進來:“蘭子,媽給你們送新蒸的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