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荷依偎在他身側(cè),笑靨如花,配文是:“感恩師兄一路護持,此次禪修收獲良多,心生歡喜?!?/p>
那姿態(tài),那語氣,充滿了炫耀和挑釁。
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“勝利”。
我把手機遞給正在給我削蘋果的媽媽。
媽媽看完,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氣得手都抖了。
“不要臉!這兩個人簡直是恬不知恥!”
爸爸也看到了,氣得在病房里來回踱步,拳頭捏得咯吱作響。
“離婚!必須馬上離婚!一刻也不能等!”
爸媽的憤怒比我更甚,這更加堅定了他們要讓我脫離苦海的決心。
我平靜地拿回手機,將沈修竹的信息和林清荷的動態(tài)都截了圖。
還有之前他為了陪林清荷而推脫產(chǎn)檢的聊天記錄。
以及他那些關(guān)于“師兄職責(zé)”和“護持功德”的言論。
一點一滴,我都默默保存下來。
這些,都將是呈上法庭的證據(jù)。
既然心已經(jīng)死了,那就冷靜地處理后事吧
5
幾天后,沈修竹帶著林清荷出現(xiàn)在了我的病房門口。
他依舊穿著那身素凈的衣服,臉上掛著悲天憫人的、仿佛普度眾生的表情。
林清荷手里捧著一束白花。
“師兄聽說嫂子轉(zhuǎn)院了,特意過來探望?!?/p>
林清荷走上前,將花放在床頭柜上,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。
“嫂子受苦了,我和師兄在山中時時為您掛念,日日為您誦經(jīng)祈福呢?!?/p>
虛偽得令人作嘔。
時時掛念?日日祈福?
是在我大出血的時候,念著往生咒“祈福”嗎?
沈修竹的目光落在房間另一側(cè)的保溫箱上。
他走過去,隔著玻璃看了看熟睡的嬰兒。
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奇異的贊賞。
“此子根骨清奇,眉宇間有慧光,與我?guī)熼T確有甚深緣分?!?/p>
他轉(zhuǎn)過頭,看向我,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安排口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