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?
腦海中閃過那半張我弟燒焦的證件照。
我突然反應過來:
“許校,我弟之前來應聘過,但沒面上。那次家屬慶功宴上,他跟黃永逸教授好像特別聊得來”
許開繼展眉,眼底閃過一絲欣慰,說:“你知道他們私下有什么聯(lián)系嗎?”
我搖頭,許開繼隨即遞來一疊資料。
剛掃了一眼,我頓時僵在原地。
突然間,保安踉蹌著撲來,手都要被他扯斷了,急破音道:
“周老師!實驗室又出事了!要出人命了!”
我抓起許開繼的文件袋就往實驗室沖。
趕到剛修復的實驗室時。
張星玥把嬰兒放在通風櫥的操作臺上,正上方懸著一瓶盛滿濃硫酸的燒杯。
我一來,她就對著人群虛弱地說:
“既然他不認,就不麻煩大家替我費心了。”
老太突然從我身后躥出來,一把抓住我的手,說:
“博誠啊,當年你上完一天課,連夜跑幾十公里給她買甜品,就因為她說想吃?!?/p>
“我見你這么疼她才放心把她嫁給你,現(xiàn)在怎么連自己老婆兒子都不認了?。?!”
張星玥心疼地道:“媽,別說了?!?/p>
我父母僵在原地,緊張地盯著她每個動作。
我的學生們眼神里充滿了質疑:
“教授,我們一直相信您,可現(xiàn)在連最基本的實驗進度都被耽誤了。”
“我也是,如果您不能處理好自己的私事,能不能盡量不要讓他影響到我們的實驗?”
“而且那些孩子和您長得太像了,您怎么能,唉”
張星玥哭道:“老公,你明明早就那個女人離婚了,為什么還不跟我去領證?”
手指抵著裝滿濃硫酸的燒杯,走火入魔地問:
“孩子要是不小心打翻它去世了,你愿意給我名分了嗎?”
學生們立刻扔下試管圍上去,連哄帶勸:
“師母冷靜!孩子是無辜的??!”
“周老師只是一時糊涂,但孩子和命是你自己的,記得千萬不要賭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