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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動聲色地將棋子撿起。
“她是我媽心心念念要選擇的,我有什么可心疼的。”
中年男人,亦是我如今的養(yǎng)父,輕輕搖了搖頭。
他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,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我的肩。
“定棋前先定心,孩子,想去就去吧。”
我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棋子。
最終放下,打車去了醫(yī)院。
作為最有希望奪冠的熱門選手,這次的意外震驚了整個體壇。
媒體們紛紛扛著攝像機采訪先醒來的媽媽。
鏡頭里,媽媽失神落魄地躺在床上,口中不斷喃喃。
“冠軍,我的冠軍?!?/p>
她痛心疾首地捂著心口,對著媒體淚如雨下。
“為了好好培養(yǎng)她,我放棄了大好的職業(yè)生涯,甘愿隱身做她一人的教練,可她居然就這樣回報我!”
“她對不起我,也對不起她自己!”
她將自己包裝成了完美的受害者,而躺在另一邊奄奄一息的妹妹,卻被媒體們冠上了不孝的稱號。
我沉默地看完了媽媽的整場表演,而后推門進(jìn)去。
媽媽還以為我是妹妹,激動地抄起一旁的果盤破口大罵起來。
“廢物!你還敢來見我,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次的表現(xiàn),我”
她的咒罵在看到我左臉的疤痕時戛然而止。
媽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“江贏?”
我點頭默認(rèn)。
媽媽一時間激動到了極點,她直接拔掉了手上的吊針,將我擁入懷中。
“太好了,我就知道我的寶貝女兒沒那么容易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