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?!?/p>
第二日,一輛車迎著清晨日光開了過來。
沈煜顯然一夜未睡,下巴的胡茬和眼下的烏青讓他像是一夜之間成熟好幾歲。
車上跳下來幾個軍人,用英語和許封交談著,不時將目光放在沈煜身上。
我把準備好的食物和水用背包裝好遞給沈煜,像朋友一樣囑咐:
“路上小心,到機場了給我發(fā)信息。”
他抿了抿唇,接過背包往車的方向走。
就在我以為他終于放下的時候,他忽然又轉身,大步而來。
這個擁抱大約用了全力,我被箍得生疼。
他的聲音嘶啞到了極致,在我耳邊響起。
“莊覓柔,我沒死心,別妄想我會死心?!?/p>
“不管你回不回頭,我都會等你?!?/p>
“哪怕忘了我也沒關系,我會用我的辦法讓你記起我?!?/p>
我愣在原地,直到他驟然松開手,上了車。
輪胎飛馳下?lián)P起的灰塵在半空中停留片刻,我看了一會。
許封的聲音從身側傳來:“他說的話,你不會信了吧?”
重逢后的許封,話變得很多。
我笑了笑,看向很遠很遠的山峰。
“都不重要了?!?/p>
無論沈煜是不是真的不會放手,也無論許封為什么會多話,都不重要。
我不再糾結愛與不愛,不再在意誰的期盼。
我只用做我自己。
一點點書寫屬于我自己的詩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