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用提一路上的腥風(fēng)血雨。
普通人想要來這里,無異于送死。
他眼眶里的眼淚似是再也堅持不住,斷了線般掉落。
周圍看戲的軍人們大約沒見過大男人哭成這樣,紛紛笑鬧著用各種語言打趣。
許封恰在此時走了過來:“你們?nèi)ボ嚿狭陌桑@里人太多了?!?/p>
我始終皺著眉,點點頭。
沈煜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后,剛上車,我就忍不住發(fā)火:
“你知不知道這里很危險?我們能來這里是有身份證明,你來這里有什么?夠你死一百遍了!你是瘋了嗎?”
他情緒忽然激動:“我就是瘋了!”
“你知道我看著電視上那些新聞有多慌嗎?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贊揚你們偉大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?”
“我只想你回來!”
我呆在原地,內(nèi)心忽然被觸動。
卻也只是一瞬。
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,遞了張紙給他:“沈煜,我說清楚了?!?/p>
“這是我的事,而且我們已經(jīng)分手了?!?/p>
他氣得胸膛上下起伏,最終聲音艱澀。
“我和童小姐結(jié)束了,我今后也不會和別的女人曖昧,只要你喜歡,我可以退役?!?/p>
“然后我們結(jié)婚。”
他眼中的真誠讓我一瞬間失了神。
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,聽上去就像我曾經(jīng)隱隱期待的求婚場景。
只是落日早已不再照耀在一人身上,還有這片廣袤卻貧瘠的土地,以及上面的每一個生命。
短短幾秒鐘,我的心情起起伏伏,最終歸于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