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過后,他卻抬眼看了過來。
“莊小姐好勇氣,難道身邊就沒什么在乎的人了嗎?”
桌上的人都怔住,因為沈煜的問題,聽上去不太客氣。
我笑了笑,將杯中茶水飲盡,抬頭對上他的視線。
“無父無母,未婚未育,我還有什么需要在乎的?”
初見沈煜的時候,他已經(jīng)是游戲圈內(nèi)人人皆知的溫柔野王。
那一年的夏季職業(yè)聯(lián)賽上,我作為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在后臺遇見了他。
他比電視上更好看,一雙眼睛水汪汪,俊逸的五官和溫柔的笑,和那個在場上大殺四方的k神完全不一樣。
彼時21歲的他紅著臉,悄悄看我掛在脖子上的工作牌。
我問他是不是有什么需求。
他臉更紅了,只問了我一句:“你有男朋友嗎?”
見我搖頭,他笑了起來。
“那你看我可以嗎?”
我倏然失笑,當(dāng)他是年輕的海王忽然起了集郵的欲望,所以搖了搖頭:“恐怕不行?!?/p>
他像只小狗一樣耷拉下了頭,隨后又小心翼翼地看我,眼神直白又渴望。
“那我可以追你吧?”
因為性格原因,我天生對他人缺乏情感回應(yīng)。
我以為他會知難而退,沒想到越挫越勇。
沈煜的追求像燎原之火,赤誠又熱烈地不斷向我發(fā)起攻勢,就像夏日的冰鎮(zhèn)西瓜,甜到好處,沒人會不喜歡。
確認(rèn)關(guān)系的第一天,他冒著被教練發(fā)現(xiàn)的危險,凌晨三點從集訓(xùn)地跑出來找我,在我家樓下等了一夜。
晨間露霜反而為他青澀的容貌添了些豐神俊朗,他興致高昂地在我右手無名指處套上一枚漂亮的戒指。
“莊覓柔小姐,以后你就是我的了?!?/p>
連愛的宣言,都帶著忍俊不禁的幼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