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披在我身上時,他注意到了我身上的雞蛋液和泥巴,他的手一頓。
“怎么?嫌我臟?”
似乎是被看穿了心事,祁薄寒手抖了下,還是將衣服披在我身上。
祁薄寒將我?guī)У狡嚭笞稀?/p>
我的眼神卻定格在副駕駛前,那張貼著的貼紙。
“蓉蓉的專屬座位?!?/p>
原來,我已經(jīng)快八年沒有坐過他的車了,竟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貼上去的。
“云初,你別介意,這個貼了好多年了,要是你實在不想看到,我現(xiàn)在就撕下來,真的很對不起?!?/p>
安想蓉紅著眼眶,手慌亂的想要去撕下貼紙。
“不用撕,反正這車上也沒她位置?!?/p>
我笑笑。
“是啊,不用撕,強行撕下來會留下很丑的痕跡,就像我肚子上的疤痕一樣。”
剛要行駛的車子,猛地剎車。
祁薄寒剛剛還愧疚的心理煙消云散。
“姜云初,你這話什么意思?你非要給大家找不痛快嗎?我和蓉蓉今天是好意來接你,不然就憑你現(xiàn)在這一身黑料,誰敢接近你?”
祁薄寒,再演演我就要信了。
我受到的傷害都是他親手帶來的。
“薄寒,別這樣,云初可能只是情緒不太好。”
我抱著懷里八個月死嬰的骨灰,心如死灰。
“算了,只要你晚上好好給蓉蓉帶貨,我也不計較了,只是你態(tài)度放尊重些,要不是蓉蓉,你看誰敢讓你露面?”
所謂直播帶貨,不過是兩個人看我扮小丑罷了。
他們叫我狼吞虎咽些,叫我不修邊幅嘩眾取寵。
我曾以為這是我唯一能幫得上祁薄寒的辦法,所以心甘情愿的扮演小丑,才一步步把自己推向深淵。
到家時,祁薄寒先去停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