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賣部果然冷清。
周二下午,公園里只有零星的老人和孩子。
小賣部老板是個昏昏欲睡的老頭。
我慢條斯理地挑選著礦泉水。
又“猶豫”著換了另一種,磨蹭了足足五分鐘。
付錢時,我“不小心”碰掉了一排口香糖,手忙腳亂地道歉,幫忙撿拾。
二十七分鐘。
陳警官后來就盯著這個數(shù)字不放。
“小姑娘,別急別急。”
老頭慢悠悠地說。
怎么能不急?
我心里在冷笑。
我在等著我的“杰作”上演。
終于,我拿著水,開始往回跑。
不是全力沖刺,而是帶著一種刻意的慌張。
跑到臨近池塘那段滑溜的泥地時。
我眼角的余光瞥見——輪椅不見了!
只有岸邊兩道新鮮的輪胎拖拽痕跡!
“啊!”
我佯裝驚叫一聲,腳下猛地一滑,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泥濘里。
顧不上疼痛,我朝著池塘方向發(fā)出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“哥!哥!救命??!有人落水了!救命!”
黑暗中,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臂手肘。
那里早已沒有傷痕。
這是我的護(hù)身符之一,證明我“奮力趕回”的證據(jù)。
手機(jī)屏幕在床頭柜上幽幽亮起。
又是那個陌生號碼!
沒有文字,只有一張圖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