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眸光溫和,看似不偏不倚,算是全了各自的臉面。
陳良卻聽得暗暗心驚。
太后看似誰也沒幫,只為了照顧皇家顏面??申惲紖s明顯瞧得出來,太后是偏向趙匡衡的。
這究竟是為什么?
陳良用眼角的余光,掃了一眼臺上坐著的三人,只覺得坐在正中間的皇帝,莫名的有些替他……窩囊。
明明他是掌管整個大明的帝王,萬千子民都要匍匐于他的腳下,高聲一句萬歲。
可現(xiàn)如今,整個臺上,一位養(yǎng)他的母親,一位結(jié)發(fā)妻子,卻都沒有選擇站在他那邊。
反而,為一個臣子的不敬,找了諸般借口。
換作是他,早就拿大刀砍人了。
長公主眼睜睜的瞧著這繁花似錦下面,隱藏著暗流涌動。她憤懣的品嘗了一口酒,卻只覺得桌上的酒,索然無味。
陳良將長公主的不快瞧在眼里,又瞥了一眼今晚一直沒怎么開口的長樂郡主,心頭一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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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權(quán)式微
陛下底氣不足,外有野心勃勃的臣子,內(nèi)有不安于室的妻子和母親,很難態(tài)度強硬起來。
說來,上次探秘閣中,閣主告訴他,陛下有兩位成年皇子。
一位定王,一位慎王。
慎王因替魏國公之女求情,被陛下不喜,降為慎郡王,慎王妃也因為魏家連累,由妻貶妾,被皇家玉牒除了名,成了慎郡王后院中的一個姨娘。
可今日賞花宴上,似乎兩位王爺,都沒有出現(xiàn)。
正想著,忽覺得衣袖被人拽了拽。
陳良低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是長樂郡主。
“郡主,可是有事?”
“陳大哥,這里有些悶,我想去……更衣。”
沈怡韻的臉上閃過一抹嬌羞,畢竟這種私密的事,說來的確有些丟人。
陳良愣了愣,反應(yīng)片刻才恍然發(fā)覺她的意思是想上個廁所。
可,他是個男人啊。
這小姑娘可真是,一點兒不避忌他。
想了想,陳良哭笑不得道:“郡主,這種事得讓枝香陪著才行?!?/p>
長樂的臉更紅了,嗔了他一眼道:“自然是讓枝香陪著我。只是更衣過后,我想去御花園外的湖心亭坐會兒,我與枝香二人,有些不穩(wěn)妥,想讓你陪同一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