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仙樓內(nèi),段齊河點了一桌好酒好菜,親自給陳良倒了一杯酒。
段齊河笑著舉杯:“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天河辦案,今晨才回,聽說你今日赴任,還未來得及與你見一面恭喜,賢弟可別介意!”
說罷,段齊河一口酒下了肚。
陳良深知,他無非就是看在自己背靠長公主,又有皇帝準允的特權(quán),這才對他如此客氣。
當下,他也舉起一杯酒回應:“段大人客氣,您是上官,該是下官請段大人喝酒才對?!?/p>
段齊河哈哈大笑,擺擺手道:“你這小子,也不是傳言中那般肆意妄為、目無尊長嘛!”
陳良額頭不由冒出一陣黑線。
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抹黑他?
不過,他也沒計較這些,只擱下酒杯又問,“大人,您方才說我今日就是進了庫房,也于事無補,究竟是何意?”
段齊河打了個飽嗝,腆著圓滾滾的肚子,拿起牙簽兒開始剔牙:“我已得知消息,刑部庫房早就沒有了魏國公一案當年的卷宗。”
“丟了?”陳良大驚。
刑部的人,辦事不會這么不靠譜吧?
這種要案卷宗,豈可輕易丟失?
“哼,誰知道是丟了,還是毀了,又或者偷藏起來了?”
段齊河瞇著眼睛看著陳良,笑道:“你還年輕,尚不知官場險惡,今日你就算去了庫房,胸部的人也有一萬個借口等著你?!?/p>
陳良面色一冷:“他們就不怕我將這件事告到陛下面前去?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段齊河大笑:“就算是告到了陛下面前,也是無用。屆時他們?nèi)羰悄贸鰜砭碜?,反而反咬你不守?guī)矩,肆意妄為,你又該如何呢?”
這……這不是無聊嗎。
陳良擰眉。
還真沒想到有這一茬。
段齊河拍了拍陳良的肩膀,勸道:“賢弟,這京官難為啊,特立獨行可不是為官之道。你若想要查案,可不能得罪他們,否則寸步難行啊?!?/p>
陳良若有所思,竟然覺得有那么幾分道理。
吃罷飯后,陳良一個人在京城東街晃了晃。